即便是如此紧急慌乱的时刻, 沈棉还是因为他突然凑近的脸, 不由自主地心动了一下下。

鸭鸭真好看。

但是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哥哥发现就糟了!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对策时,江一行缓缓张口, 似乎要说话。

沈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

惊恐万分的眼睛里写着四个字:不能说话!

江一行垂眸瞥了眼她的手,身体微微后撤。

沈棉马上跟着往前,紧张得像极了电影里躲避追踪的逃犯, 生怕他发出一点声音, 用力地捂紧他的嘴。

就这样一退一进,沈棉捂得有点用力,江一行被她连挤带推地逼到沙发, 小腿撞到沙发边沿,向后倒去。沈棉因为用力而重心前倾, 江一行一倒, 她失去重心, 跟他一起摔了下去。

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沉闷碰撞声, 沈棉反应过来时, 已经骑在了江一行身上。他背靠着沙发, 右手在跌倒的瞬间反射性扶住了她的要。

沈棉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因为这个姿势愣了一下。

即便是这样的突发状况,她的手依然死死捂着江一行的嘴,没有一丝缝隙。

江一行眼中笑意渐深,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沈棉感觉到掌心下他的气息,手心一热, 有点发痒。

她久没有说话,电话彼端,沈沣眉头微皱,唤了一声:“棉棉?”

沈棉马上回神,硬着头皮说:“她刚才进厕所了!”

用力的语气,充满了“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恳。

说完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她是真的紧张,下唇都被咬出了牙痕。

江一行看了她几秒,抬手,轻轻将被折磨的下半嘴唇从她的牙齿下拨出来。

粉色被她咬得充血,颜色变艳丽。

江一行盯着她的嘴唇,拇指缓缓擦过。

果冻似的。

沈棉满脑子都是紧张,完全没有接收到暧昧的讯号。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产生怀疑,应该没有吧?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沈沣平静的嗓音响起,不咸不淡道:“刚才是防盗门的响声。”

沈棉本来就心虚,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跳,懵了两秒。

哥哥竟然连那是防盗门的声音都注意得到……

她努力圆谎:“她刚才去买吃的,一回来就冲进厕所了。”

离得近,江一行听到了沈沣一针见血的话。

他挑了挑眉,从电话里短短的一声,就能判断出防盗门和普通门的关门声的差别,很敏锐。

他看看慌里慌张被抓包的沈棉。

小蠢蛋儿有个聪明哥哥。

完了完了完了,说谎差点被哥哥识破。

沈棉紧张中掺杂着内疚,像个犯错的小朋友,没经验又慌乱。

她确实不擅长说谎,这个表情已经把“我在撒谎”写在脸上,幸好是电话,对面的人看不到。

江一行拿出手机,低头打了几个字,很快,赵晓晨的声音从他的手机上传出来:“哥哥好!是我呀!我在上厕所!”

沈棉愕然抬头,惊讶又惊喜。

沈沣听到赵晓晨的问好,回应:“晓晨,你好。”

赵晓晨本人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据,危机解除,沈棉提起的小心脏这才放回去。

沈沣似乎打消了疑虑,转而叮嘱她:“这次她们帮了很多忙,记得好好谢谢她们。”

沈棉乖巧点头:“知道了,我会的。”

沈沣又问:“钱够花吗?”

提起这个,沈棉的心虚成幂函数扩大,小声道:“够花的。”

“待会儿我把下个月的生活费打给你,”她说着够花,沈沣还是像个怕孩子在学校没钱花的家长,废话不多说直接打钱,“喜欢什么就买,国内买不到的列个单子给我,我给你买。”

“谢谢哥哥。”继心虚之后,沈棉的内疚开始无限扩大。

她下意识地抠了抠手指,抠完才发现那是江一行的脸,忙把手拿开。

“在家乖一点,我有时间回去看你。”沈沣说。

“嗯嗯,哥哥再见。”

挂断电话,沈沣站在咖啡机前,沉默地喝完一整杯黑咖啡。

洗干净杯子放回原位,他拿上外套出门,驱车到公司。华人秘书刚刚到办公室,坐到椅子上,一见他来立刻起身问候。

沈沣经停下脚步,吩咐:“七月中旬腾出三天时间,把工作都推掉,订一张回国的机票。”

秘书跟了他几年,马上反应过来:“是要回去给你妹妹过生日吗?”

沈沣“嗯”了声,大步走进办公室。

-

另一边,沈棉坐在江一行的腿上,大大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江一行莞尔,意味深长地问:“背着哥哥包养男人?”

沈棉心虚地抠了抠手机。

她从来没背着哥哥做过坏事,这是第一次。还不是被鸭鸭的美貌勾引了,见色起意。

“后悔了?”江一行挑眉问。

说实话,是有点动摇。

不过沈棉抬眼瞅瞅他,他嘴角勾着笑,金丝边眼镜斯文地架在他鼻梁上,眼尾微弯,勾人得很。

色心和良心在天平的两端奋力斗争。

因为刚刚和哥哥的电话,她的良心复苏,短暂地占据上风。

江一行悠然地看她,欣赏她的纠结和摇摆。

片刻,他忽然低笑一声,勾起沈棉的下巴,吻她。

唔……

沈棉本来就对他一片色心天地可鉴,对他的主动勾引根本无力招架,很快就陷进他的吻里。

这个吻很长,甚至充满诱哄的意味,江一行打定主意要消灭她好不容易反省的良心,极尽耐心和温柔。

良久,江一行微微退开,沈棉被吻得沉醉,本能地往前追。

江一行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往前:“还要亲?”

沈棉双眼水润,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点头。

江一行轻轻摩挲她的下颌,看着她毫无防备的、乖乖等待被吻的脸。

他噙着笑,悠悠道:“坐在腿上接吻,价格可不一样。”

沈棉一听,马上把屁屁抬起来。

“我不坐。”她说。

江一行道:“刚刚坐了10分钟15秒。”

沈棉马上又把屁屁放下来,一脸机灵地说:“那我再坐45秒。”

江一行笑出声,扣住她的要,将她往怀里一带。

沈棉马上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吻住了他。

这次江一行吻得更深了些,厮磨她的唇,逗弄她的舌,渐渐地,他的气息变沉,握着沈棉要的手,开始或轻或重地按捏。

不同于上次的专业的按摩,他的动作显然多了点别的东西。

沈棉的要很民感,被他捏得电流四窜,尾椎骨发麻。

她忍不住哼唧,血液里的小恶魔在叫嚣。

想摸复几,想侵犯他,想贴肉肉。

她甚至把三个室友的教导抛到了脑后,小手跃跃欲试地往江一行的复几伸去,被他截住,过一会儿又暗搓搓地伸。

如此三次,江一行将她双手捉住,反扣身后。

沈棉被吻得很舒服,揉要揉得也很舒服,整个人情不自禁往他身上黏。最后江一行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揉揉她的头。

但是沈棉被他勾得心痒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想和鸭鸭给扑倒!

良心短暂的复苏,在江一行的主动引诱下又成一盘散沙。

一早,沈棉精神抖擞地醒来,打算继续广播体操勾引计划,意外地发现了亲戚造访。

她算了算时间,生无可恋地躺回床上。

一个月期限只剩一周,刚好被大姨妈占领。

21岁生日之前,能和鸭鸭贴到肉肉吗?

江一行走出房间,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客厅,往沈棉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半途而废,不是好习惯。

做好早餐,沈棉依然没有出现。

他坐在餐桌前看新文,等到七点半,才起身到她房间,敲了敲门。

沈棉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江一行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她双手平放腹部,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心灰意冷的样子。

“不舒服?”他走上前,摸了摸她额头。

沈棉惆怅地说:“我大姨妈来了,不能贴肉肉了。”

江一行压下笑意:“这样啊。很遗憾。”

沈棉惆怅地坐起来,惆怅地下床,惆怅地洗漱完坐到餐桌前,喝了两碗粥。

出门时,江一行已经换好衣服在等她,沈棉眼睛一亮,问他:“你今天也要送我吗?”

江一行将她的书包接过来,帮她拎着,体贴道:“你身体不适,这几天都由我接送。”顿了下,特意补充两个字,“免费。”

沈棉感动万分:“你真好。”

江一行勾唇,彬彬有礼道:“承蒙抬爱,为你分忧,应该的。”

江一行送她到图书馆,沈棉准备下车时,他才道:“今天晚上我需要请假三个小时,可以批准吗?”

都免费送她了,沈棉哪里会计较这三个小时,反正不能贴肉肉。

她爽快地说好,跟他挥了挥手,走进图书馆。

-

因为她,江一行连续多日按时上下班,不曾加班,对于他的高强度工作量来说,这样的工作时间显然不够。

虽然是周六,他还是来到律所处理工作,一直忙到下午四点,驱车到美容院,接宋茵华去参加一场晚宴。

方家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一代风流人物,与江家交情颇深,今天七十大寿,江予堂出差未归,江一行代表父亲前去贺寿。

温止宴也在,瞧见他就“嘿呦”一声,恭恭敬敬地先跟宋茵华问了好,嘴甜的恭维话一句接一句,等宋茵华走开与其他贵妇应酬,他勾住江一行的肩,对一帮朋友道:“来来来,隆重给各位介绍一下,我们江少最近开辟了新业务,卖身,有意者欢迎咨询。”

江一行掸掉他的手,言简意赅一个字:“滚。”

都是上次在酒吧一块喝酒的发小,闻言乐成一片,调笑道:“那我就要问问多少钱能为我们盛世美颜赎身了。”

“嗳,可便宜了,十万就行。”温止宴伸出手,“来,谁先给钱就是谁的。”

“真的吗?”一道甜美的女声响起,方暖背着手笑盈盈地走过来,“那我心动了,可以刷卡吗?”

原本嬉皮笑脸的一帮人收敛些许,彼此之间交换眼神。

“方小姐。”江一行温文尔雅,笑容客气,却也疏离。

方暖笑着冲其他人点点头算是招呼,对温止宴态度更友善几分。

寒暄完了,又转向江一行,笑道:“我爷爷刚还念叨你呢,我带你过去见他吧。”

既是长辈又是寿星,江一行自然不能推辞,放下酒杯道:“有劳。”

路上,方暖问:“这段时间都没见你,听阿姨说你一直在忙,但是我表哥又说你最近都准时下班,在忙什么啊?”

江一行闻言扫了她一眼。

那个眼神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平静而淡漠,但让方暖心里一紧。

她不了解江一行的禁忌,看起来私下打听行踪他并不喜欢。

方暖笑笑岔开话题:“我最近挺无聊的,我爸想给我开个事务所,但是我觉得自己没什么经验,还是先踏踏实实找个律所积累经验比较好,不知道能不能去你们律所学习一下,正好我表哥也在。”

江一行漫不经心道:“人事上的事,有专人负责。”

言下之意,不会给她开后门,这是委婉的拒绝了。

方暖笑笑:“那我回头给你们投份简历。”

背后,发小看着两人的背影八卦:“他们的相亲不是吹了吗,这方暖真对老江有意思啊?”

“我看是。”

“没戏。”温止宴抖着腿说,“老江最近有人了。”

一群人的八卦之魂顿时燃烧起来:

“哪家的姑娘?”

“什么时候的事儿?”

“想知道?”温止宴仗着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得意地哼哼两声,“十万一个消息,先给钱。”

他闲的发慌,被江一行卖身赚钱的事迹刺激,最近热衷于以各种方式捞钱。反正这一帮二世祖别的没有,钱最多。

哪料刚才还兴致高昂的一群人突然都变成了哑巴,左右四顾,喝酒的喝酒,打哈哈的打哈哈。

“你们都不想知道吗?”温止宴不甘寂寞。

有人咳了一声,朝他背后示意。

温止宴一回头,穿着旗袍雍容优雅的宋茵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惊讶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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