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妈每年都会自己酿酒,用山上的果子或者是米酒,偶尔就会用筷子蘸一点让沈如年尝尝。她对酒的味道一点都不陌生,可熟悉归熟悉她的酒量还是特别的差。

别说是一壶倒,她是一杯就要醉了,今日这是桂花酿酒味不重,才让她喝了半壶才显出醉意来。

她这会是真的脑袋昏昏彻底的醉了,缠着赵渊怎么都不肯松手。

本身就很娇了,一喝多更加的黏人,赵渊几次伸手去扯她也没能把她给拉开,反倒折腾的一身是汗。

赵渊没辙又不能真的把她打晕,只能坐在椅子上任由她这么抱着他的腰,听着她嘴里喋喋不休的废话。

本身沈如年就是个嘴巴停不下来的人,喝多了以后就更喜欢说了,“陛下我想吃烧鹅想吃狮子头,想去抓兔子,我抓兔子可厉害了,陛下你怎么不理我呀。”

赵渊早就发现了,沈如年的身上有种特殊的淡香,之前他也问过是不是熏香,后来才知道这是她的体香。

这会喝了酒体香混着酒香竟然意外的好闻,赵渊低头正好瞧见她长卷的睫毛和红艳的唇瓣,让他一时口干舌燥的也有些想喝酒了。

“好,抓兔子,等过些日子朕带你去围猎。”想想也是难为她了,虽然赵渊从来不据着她做这做那,可这养心殿和她的后山比确实是拘束。

原本的沈如年应该是散漫自由的,现在却不得不被他关在这牢笼之中,她应该也是难过的吧,只是从来不流露出来。

赵渊忍不住的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泛红的脸颊。

一听见赵渊说要带她出去,她顿时眼睛就亮了,抱着他腰的双手松开整个人倚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更是直接的缠上了他的脖颈。

“那可以骑马射箭吗?我还想要去摘野果,再过段时间山上的花就开了,特别的好看,每年我都会和恒哥去摘花编花环。”

沈如年说的尽兴还打了个酒嗝,赵渊忍不住的脑袋往后仰,沈如年喝的晕乎乎以为他听不见,非要跪在他的椅子上凑到他耳边去说话。

“陛下,我偷偷告诉你哦,那个看花的地方别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和恒哥知道,你想不想去。”

赵渊听见她说只有她和恒哥的时候眼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阴鸷,和别的男人去赏花?居然还有脸问他想不想去?

呵呵。

原本赵渊的双手只是垂落在椅子的两侧,这会紧紧的掐着沈如年的细腰,脸上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燥郁。

沈如年感觉到了赵渊的力道,忍不住的扭了两下腰发现挣脱不开就有些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嘟着嘴喊疼,“陛下为什么要用绳子绑着我,好难受哦。”

边说还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刚喝过酒又被掐着疼,她漂亮的大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的氤氲,好看又动人。

赵渊的眼神黯了黯,怎么就会这么的娇气,只是轻轻的搂着就疼了?

沈如年还要挣扎赵渊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奇怪起来,就用力的掐着她的腰拉着她往下跪坐在椅子上,将她圈在了怀里。

声音危险又克制的警告她:“别动。”

好在就算喝醉的沈如年也还是下意识的记住了赵渊的声音,他说别动她就真的老实不动了,只是还没松开搂着他脖颈的手臂,一双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他。

“陛下,等出宫我带你去看花好不好?”

赵渊被她给气笑了,和别的男人看花的地方带他去做什么?恶心他呢?

“不去,你给我老实点坐着。”然后就去抓沈如年的手,她要是再乱动乱勾引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为什么不去呢?我想和陛下一起看最好看的东西,山上不仅有花,夜里还能看星星,一伸手好像就能抓到,夏日还有萤火虫我都想带陛下去看。”

就这么想把美好的东西都分享给他看吗?

赵渊抓着她的手一顿,体内那股莫名的燥意好似被慢慢的抚平了,看着沈如年期待的眼眸随口说了个好。

等过了一会才回味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是为了解毒,也是可怜沈如年才准许她喜欢自己的,难不成他还会喜欢一个傻子。

这是绝不可能的,他不会喜欢任何人,只有懦弱愚昧的人才会相信这世间有真爱,犹豫和情爱都是拖累人的东西,他不会让自己出现软肋和弱点。

他可以养着沈如年给她想要的一切,却绝不可能喜欢她。

至于他对沈如年的情感或许只是占有欲,他把沈如年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的东西被人碰了自然会不高兴。

赵渊慢慢的把自己给说服了,过往的种种他可以不去追究,但若是以后她还敢和不明不白的男子纠缠,他是绝不会心软的。

外边宫女急匆匆的要把醒酒茶给送进去,常福赶紧给拦住了。

从方才两个人腻歪到一块起,常福就很有眼力见的把所有人都给撤了出来,没看见里头两位主子都抱到一块去了,现在进去岂不是坏了陛下的兴致。

“陛下没吩咐你们谁都不许进去,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里头的沈如年小嘴叭叭叭的说了一通终于等到了赵渊的回应,“朕都答应你,你先坐好,等开了春朕就带你出宫。”

大概是出宫两个字刺激到了沈如年,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毫无预兆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抱着赵渊的手臂也松开了,坐在椅子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情绪的变化也太大了,赵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还在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至于让她这么伤心的哭。

就听沈如年抽抽噎噎的道:“回不去了,余妈妈带着恒哥走了,他们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大约是心里还记得赵渊就在旁边,他是不喜欢人哭的,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只敢小小声的呜咽就像被遗弃的小奶猫,反倒比真的大声哭还叫人心疼。

怎么会有人舍得遗弃这样的小可怜呢。

赵渊自己从小到大是宁愿流血也不可能掉一滴泪的,哭在他眼里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他最讨厌的就是懦弱的人,就更别说是让他安慰人了。

可此刻看着眼前的沈如年他却感觉到了一丝的心疼,她没有哭的梨花带雨也没有哭的楚楚可怜,只是红着眼轻声的呜咽,就牵动着赵渊每一根神经。

他的手掌原本是搂在沈如年的腰上,此刻僵在了半空中良久之后才轻轻的拍了下去。

“有什么好哭的?”

“余妈妈待我很好,恒哥也把我当亲妹妹,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余妈妈都会给我留着,我好想余妈妈。”

沈如年的难过赵渊能够感同身受,同样都是幼年丧母,父亲有和没有一样,但比起来沈如年已经比他幸运了,至少余氏待她很好给了她另外一份母爱。

“只是回乡省亲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过几日等她回来了,朕派人将他们接进宫来陪你。”

“真的吗?可以接进宫吗?”

沈如年哭的忍不住打嗝,赵渊满脸的嫌弃却还是拧着眉哄她,“朕何时说过谎,现在可以不哭了?”

“那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点点酒,就喝一小杯。”

一想到她烂醉的折腾样,赵渊想都没想果断的拒绝,“不行。”

沈如年就又开始低低的抽噎,“我想回家。”

醉酒后的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就连胆子也变大了,这放在以前她哪里敢讲条件要挟陛下呀。

赵渊恨得牙痒痒,不喝酒还好怎么一喝酒就成了个磨人精呢,赵渊被她磨得心软最后只得答应了,“只许一杯,多了没有。”

沈如年顿时就不哭了,要不是她满脸通红还在胡言乱语,赵渊都要怀疑她是装的了,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机灵过。

等到一杯酒下肚,沈如年不干了,抱着酒壶不肯撒手,还拿她喝过的酒杯往赵渊的嘴边送。

“这个酒好香好甜一点都不辣,陛下你怎么不喝呀?陛下你怎么变成妖怪了,有一个两个好多个脑袋啊。”

不仅如此还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赵渊的坏话来,“陛下怎么总是生气,一生气眉毛就这样这样,还老是凶我,陛下是坏蛋,哼,你又瞪我,我要去找陈姐姐我不要和陛下玩了。”

赵渊只觉得后悔,他就该让她继续哭,怎么都不能让她再喝下去。

赵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方才是看她可怜才哄了她一会,现在听她骂自己只觉耐心用尽,直接将人一把提起来丢在了床上。

沈如年脑子晕乎乎的,被这么一丢更是天旋地转,第一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爬起来。

而后就感觉到有一重物将她彻底的压在了床榻上,动弹不得。

沈如年一仰头就撞到了身前人的额头,两人靠得无比的近,近到呼出的气息都在交织着缠绵。

她的眼前有些朦胧,但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了危险,尤其是压在她身上的陛下好似浑身坚硬,压得她生疼。

她害怕的想要往后缩就被用力的给禁锢住,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赵渊深邃的眼里满是情/欲,他是个正常的男子,面对温香软玉在眼前撩拨自然会有反应。

既然她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那便如她所愿。

“沈如年,看着朕。”

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是我,赵渊俯下身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手指一点点的往里探,他记得那触感有多么让人失控。

沈如年挣扎了一会就乖乖的躺着不动了,赵渊还以为是她终于听话了,等他将沈如年的外袍脱下解开自己的衣衫抬头才发现,方才还醉醺醺缠着人的小醉鬼居然闭着眼睡熟了。

赵渊:……

赵渊是真的被她给气笑了,惩罚性的在她鼻尖狠狠的捏了捏,直把她的鼻尖都捏红了也不见人醒来。

她撩起来的火自己却又睡着了,赵渊撒了气平躺在她身侧可心中的躁意却依旧未消,侧头看了沈如年一眼,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缓半点都看不出方才喝醉了的模样。

他屈尊降贵的在这伺候她,结果说睡就睡着了还将他丢在一旁,真是个没良心的。

赵渊躺了一会躁意不减反而更盛,只能翻身下床去冲了凉水,才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等到冷静后他又开始反省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他与沈如年相处这段时间对她自然也算是了解,知道她是真心实意的痴恋自己。

他也不算讨厌沈如年,这毒暂时不知如何解,或许两人有进一步的发展沈如年会更加的爱他,但那也绝不是方才。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出发,他都不该趁着她醉酒神志不清的时候与她欢好,他赵渊还不至于到为了解毒逼迫一个女子承欢的地步。

赵渊想通后才重新回到了寝殿,看着床上睡熟后睡相极差的沈如年,他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

既然都打算接受沈如年了,那过几日便让常福安排她侍寝吧。

赵渊将沈如年往里推了推才躺下,刚闭上眼打算入睡就感觉到身边的人靠了过来,嘴里还说着梦话。

“余妈妈别丢下阿年。”

这是做噩梦了?

原本要将她往外推的手又收了回来,罢了吧,刚知道这个消息她大约是受了打击,就让她一回吧,反正她的睡相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渊便没有多想闭上眼继续睡,没想到的是那小火团居然得寸进尺的将脚丫子从他的被褥里钻了进来。

这次他没有再纵容将她的脚给踹了出去,身旁的小东西终于安分了下来不再扭动。

赵渊闭着眼闻着身旁淡淡的香味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双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腰。

他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在反省,他何时警惕心这么低居然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等到手指触碰到匕首时就听见一声娇软的哼声。

睁眼低头看去,只见沈如年正吧唧着小嘴抱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赵渊:……

他昨夜不是已经把她踢出去了吗,这是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

两人虽然一直是同床,但赵渊不喜欢有人靠的他很近,就算是同床那也是两个枕头两床被褥,唯一有接触的就是手。

这还是两人头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赵渊拧着眉腾的坐了起来,压在他半个身上的沈如年瞬间也被惊醒了,还揉着惺忪的眼很是单纯无辜的看着他。

而且这小东西醒来以后看到两人睡在一个被褥里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用好奇又惊讶的口吻道:“陛下你怎么跑到我的被子里来了呀。”

“朕跑到你的被子里?”

“是啊,我睡在外面陛下不是睡在里面的吗?你看,陛下还把我的位置给占了。”

她是真的喝的糊涂了连昨夜为什么他会睡在外面都不记得了,还是在这跟他装傻充愣?

赵渊仔细的想了一下,以沈如年的脑子怕是做不出装傻充愣的事情来,估计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是他抓着这事不放反倒显得他气量小小题大做了。

“不知是谁昨夜喝多了酒,占了朕的床褥还往朕的被子里钻,沈如年,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赵渊冷眼看着她。

虽然他可以不计较她喝多了把事情给忘了,但必须得趁这个机会教育一下沈如年,以后要是每回都借着喝酒撒酒疯岂不是拿她没办法。

沈如年这才想起来她昨天喝了酒的事情,终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刚刚觉得脑袋涨涨的,还很疼,原来是我昨天喝了酒啊。”

然后沈如年也想起来了,确实是她钻进了陛下的被子里,但和赵渊想的相反,她昨晚并没有做噩梦而是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她出宫回到了家见到了余妈妈。

余妈妈很温柔的给她做了一桌的好吃的,两人又和以前一样睡在一张床上,她想告诉余妈妈自己有多想她,就和小的时候一样又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想要和她一块睡觉。

醒了才发现原来她昨晚抱着的不是余妈妈,而是陛下啊。

她记起来了,国师说余妈妈不在家带着恒哥下江南了,沈如年有些失望,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赵渊看着她耷拉着脑袋很是难过的样子,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给凶了的,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说什么重话,这怎么又娇气上了。

他发现最近真是太惯着她,都让她有些无法无天了,一定要让她适可而止长点记性才行。

“现在知道头疼不舒服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行了,朕让人去端碗醒酒汤来,喝了便好了。”

心里想着要给她点教训,但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赵渊又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听着不太像是在责骂她,反倒像是在哄着她喝药似的。

沈如年低低地应了一声好,赵渊就打算喊人进来更衣,结果刚要下床衣袖就被人给拉住了。

回头便见沈如年坐在被褥的中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陛下,你昨夜是不是答应要带我出宫?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啊?”

赵渊的动作微顿,缓缓的转过身去,他好像有什么事情一直弄错了,“你就这么想出宫?”

沈如年想也没想的直接点头,“想的,每天都想。”

“那朕呢?”

沈如年满脸疑惑的看着赵渊有些不懂,“陛下在宫里啊,难道陛下也想出宫吗?”

她有点不太明白,宫外是她的家所以她想出宫,但皇宫不是陛下的家吗,难道陛下是想去她家玩吗?

赵渊的脸色彻底黑了,他到现在才发觉不对,沈如年时常念叨是要出宫要回家不是随口说的,而是真的要走,并且在她的心里出宫甚至比他还重要。

他昨夜还想着要不要接受沈如年的爱意,没想到如今就被打了脸,她竟然一直想着要走,那在她的心里所谓的喜欢到底算什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朕?”赵渊一步步逼近,伸手擒住了沈如年的下巴,冷厉的道。

沈如年很喜欢陛下,可如果真的要在陛下和回家里面选择一个的话,她还是想要回家。

要是可以把陛下一起带回家那就好了,只可惜他是陛下又怎么可能跟她回家呢,沈如年只能在赵渊的目光下诚实的点了点头。

这彻底的将赵渊给激怒了,冷笑了两声,连说了两个好字,她想走当然得成全她,可不是现在。

等他的毒解了,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他赵渊没有一点关系。

赵渊想起了前两日内务府总管的话,直接翻身下床随手披上挂在旁边的大氅朝外大步走去。

留下沈如年坐在被子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渊出去之后直接让人收拾了沈如年的东西,让她搬去翊坤宫。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陛下脸上带怒意,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就连常福也战战兢兢的不敢胡乱说话,生怕惹了赵渊不快。

沈如年换好了衣服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现在余妈妈不在家她就算出宫也没用,还是该伺候陛下等陛下的病彻底好了才能走。

就恢复了好心情准备和以前一样去和陛下用早膳,方才陛下衣服都没穿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结果她根本就没机会找到陛下,常福就来告诉她要搬家了。

“常公公,我为什么要搬去翊坤宫啊?”

常福才真的是很想问问沈主子到底出了什么事,陛下怎么会生了这么大的气,自打沈主子进宫陛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时常会笑眼里也有了温度。

可今日他却感觉到曾经那个陛下又回来了,冷情绝意,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陛下的旨意一下,整个养心殿的宫人都明白这是如妃失宠了,若只是单纯的搬去翊坤宫陛下绝不会如此面黑冷厉。

这失宠容易,可要想再得圣宠那可就难如登天了,心中不免唏嘘,看着沈如年眼里都是同情。

常福见她还是如此的单纯只能安抚她:“娘娘封妃时陛下就赐了娘娘翊坤宫,之前是因为翊坤宫在修缮,如今修缮好了自然是要搬过去的。”

沈如年不疑有他露出了明白的表情,虽然她习惯了陛下不舍得和陛下分开,但一想到马上就能拥有自己的大房子又觉得很高兴。

就哼着小歌心情愉快的和赵明熙道别,原本她还想和陛下道别的,但常福说陛下有事她也就只好作罢。

带着陈诗雨和翠珠浩浩荡荡的往翊坤宫去,倒是让其他瞧见的宫人都有些摸不清了,这如妃娘娘到底是没失宠还是在佯装啊?

赵渊正在看今日的折子,听着外头的声音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沈如年来道别的时候他听见了,却没有让她进来,他在等沈如年来求他。

常福送走了沈如年这才进来伺候赵渊,“陛下。”

赵渊握着的笔顿了顿,心想沈如年这是终于想通了来求情了?就轻描淡写的嗯了声,“人呢?”

“回陛下的话,沈主子已经到翊坤宫住下了。”

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难道是拉不下脸来求他?呵呵,不来求他,难不成还想他去请她回来?做梦,她想走就让她走,再也别想回来了。

“哭了吗?”

常福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没哭,沈主子瞧着还挺高兴的……”

只听咔嚓一声,赵渊手里的御笔断成了两截。

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的年年:呜呜呜呜我是没人要的年年。

狗皇帝:我要我要。

清醒的年年:我要回家qbsp;狗皇帝:???你不是爱我爱到死去活来?居然要回家??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来下注,狗子能忍几天把年年给接回来。

(小声bb,年年比赛就要被挤下去了,给女鹅把营养液刷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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