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年没人可以分享心事,只能向陈诗雨吐露,她像是个懵懂的小姑娘偷偷的说着小秘密。

陈诗雨听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来亲吻是这样的吗?

她和林大哥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人连牵个小手都要脸红半个月,更别说是亲吻了,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但听沈如年说起来好像挺快乐的?

“真的有这么舒服?”

“酥酥麻麻,好像魂都不见了,那应该是很舒服的吧。”

陈诗雨腾的一下脸就红了,想要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她光是听着都觉得面红耳赤的,沈主子怎么能说得如此的坦荡。

在沈如年的科普下,陈诗雨的耳朵一直都是红红的,但沈如年很快就有了新的疑惑。

“陈姐姐不是说成亲以后才可以生娃娃,那吃嘴巴呢?是不是也要成亲以后?”

陈诗雨来不及感伤自己失去的爱情,就要来给沈如年排忧解惑,“只要相互喜欢就可以。”

相互喜欢啊,那她是喜欢陛下的,陛下吃醋的话,好像也是喜欢她的。

瞬间她就豁然开朗了,原来相互喜欢才可以吃嘴巴!

之前沈如年都以为陛下不喜欢她,现在知道陛下也喜欢她,她连着几日的心情都很好。

一直到这日,赵渊从早上起便面色发沉似有心事,等到用午膳的时候也说不吃,上完早朝就待在三希堂没踏出殿门。

等到下午,他才带着常福出了殿门,却也没去东暖阁,而是一路出了养心殿往西花园去。

沈如年前几日想着要把荷包给他,可每回都忘了,今日特意记着也没去玩,就怕又给忘了,就心心念念的摸着荷包在等他回来。

可左右的都没等到,眼看着午膳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见陛下回来。

沈如年还不知道他已经出去了,就悄悄的溜去了三希堂,想要给陛下一个惊喜,结果里头并没有人,倒是有个小太监。

没有找到人,沈如年虽然好奇,但也只好回去了,可那小太监却喊住了她。

“奴才见过如妃娘娘。”

沈如年好奇的看着她,便听他继续道:“娘娘可是来寻陛下的?奴才是奉茶所的,今日瞧陛下很是烦闷摔了好几盏茶碗,方才好似听说陛下与常公公去西花园散心了。”

西花园?她只去过御花园,还是头次听说宫内有个西花园,而且陛下为什么会烦闷呢?

沈如年说了句多谢,便奇怪的出了三希堂。

正好碰上翠珠,一问才知道西花园在建福宫的南侧,以前是宫妃常会去赏玩的地方,但赵渊后宫只有一个沈如年,自然也就不存在宫妃之事了。

“陛下居然偷偷藏了好玩的园子不带我去。”

沈如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情,陛下肯定是藏了宝贝,不然怎么不告诉她,这会还偷偷的去玩。

“陈姐姐,我就去偷偷的看一眼,要是好玩我们下回再去,绝对不让陛下发现,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沈如年一听说有好玩的,就缠着陈诗雨带她去看看,陈诗雨有些为难,这跟着陛下的踪迹过去总是有些不妥,但看沈如年这么喜欢的样子,又不舍得驳她意。

沈如年撒起娇来,不仅是赵渊抵挡不住,便是陈诗雨也架不住。

“那可说好了,我们就看一眼。”

沈如年乖乖的点头,陈诗雨才让翠珠带着她们过去。

西花园并不难找,就在几处宫殿的中间,园子修建的漂亮又别致,中间还有假山水榭,最重要的是有个后来修建的池子,种着满池的荷花。

这会刚开春,还都是一片枯萎的景象,按理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景色,沈如年就奇怪的嘟囔了两句。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有意思,难道好玩的都藏在里头了。

西花园偏僻,赵渊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常福,园子外头也没太监守着,沈如年就忍不住的想要进去瞧瞧。

陈诗雨赶紧把人给拉住,“主子不是说只是看看,咱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吧。”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园子透着股阴森,瞧着倒是荒废了好些时日,陛下怎么会好端端的来这里。

“嘘,我们悄悄的不发出声音,不会被发现的。”

陈诗雨只能紧紧地跟着沈如年往里走,三个小姑娘一个紧跟着一个倒像是在探险。

越是未知就越是让沈如年兴奋,这像是以前她和恒哥上山似的,好刺激好有意思啊。

西花园与其他园子不同,里头种了很多的竹子,密密麻麻的,味道很是清新,再往里走一段路眼前就开阔了起来,是之前听说的水榭和小池。

最为有特色的便是这个小池,宫内挖的最大最深的一个池子,不管从布局还是设计来看都很巧妙。

尤其是每隔几步就能看到的宫灯和兽首,让沈如年情不自禁的往近处去看。

面前的便是一尊兔子的兽首,她是属兔子的,最喜欢这样的小东西,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摸。

结果手还没碰到,就看见了小池中央的水榭上站着的人,暗金纹底的常服,挺拔高大的身姿不是陛下又是何人。

沈如年瞬间眼睛就亮了,陛下果然在这里啊,那个小太监没有骗她。

她忍不住的想要和赵渊打招呼,想要问问他为什么有这么漂亮好玩的地方不带她来。

可话还没出口,她就看见了陛下身边还站着一人。

素白的衣裙,曼妙姣好的身段,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苏倾羽。

沈如年刚要放大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倒不是不喜欢苏倾羽,只是陛下让她不要与苏姐姐走的太近,陈诗雨也让她不要与苏姐姐往来。

她又觉得在苏姐姐面前她会忍不住的有些自卑,这样的感觉是在别人面前没有的,她就下意识的不太敢靠近。

这会看到她和陛下站在一块,两人不管从样貌还是谈吐学识来看,都格外的相衬,不像她什么都不会,只会玩和添乱。

如此好看又温柔的姐姐,就连她都喜欢,那陛下是不是也会喜欢呢?

沈如年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跳出了这个想法来,陈姐姐说过只能相互的喜欢,如果陛下喜欢苏姐姐了,那不是就不能喜欢她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有些难过,甚至眼眶都有些发涩。

虽然隔得远,但沈如年还是能感觉到他们正在说些什么,看上去很是和睦,她这个时候在过去,岂不是就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陈诗雨在后头看着,都快要气死了,陛下怎么和苏倾羽那个坏心思的人在一起,常福是瞎了而是哑巴了,竟然也不阻止。

气得陈诗雨在心里暗骂她不要脸,她作为太子未过门的妻子,应该与陛下保持距离才对,她居然不自爱的还要上赶着往陛下跟前凑。

实在是太不检点了。

最让陈诗雨气到极致的是苏倾羽不知道举着什么东西,递到了陛下的面前,她以为陛下肯定不会接的。

没想到陛下竟然接了,那不要脸的女人还挨着陛下这么近,气得她从小的教养这会都丢了,只想上去狠狠地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她当然知道陛下早晚都要纳妃,可她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苏倾羽,若真是苏倾羽,她家主子怎么办,主子这么软的性子还不得被苏倾羽给玩弄。

这会陈诗雨也不嚷嚷着拉沈如年走了,恨不得带着沈如年去搅和了他们的好事。

“主子,我们不如去问问?”

可沈如年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直接转身走了。

陈诗雨看了一眼水榭上的两人,又看了眼沈如年,跺了跺脚追着沈如年追出去,这都叫什么事啊。

今日是母妃的忌日,赵渊从清早起来便一直沉着脸,他登基后追封了他的母妃为太后,但也改变不了当初她所受的屈辱。

即便当时的他才三岁,却依旧记得那日浑身泡肿面目全非被抬回来的母妃。

从他有记忆起,母妃便是这世上最温柔贤淑的人,她从来都不与人争,父皇来她满心欢喜,若是不来也不会怨恨,更是教他读书识字明白道理。

就是这样不与人争斗的母妃被人冤枉与人私通,还冤枉她投湖自尽,就算她的死十分的蹊跷,父皇也没有过问。

他被当成了野种被人欺凌,也没有任何人向他伸出过援手,甚至人人都在看他笑话。

苏倾羽便是那个时候进宫的,她是皇后的外甥女,天之骄女,皇子所里每个兄弟都喜欢她,就连太子大哥也只会对着她笑。

他记得有一回冬日,四哥不小心烧了先生的书,还把罪名推到了他的身上,为此他被先生罚站,天寒地冻没有一个人为他说情。

那次他被饿了一整日,后来是苏倾羽瞧见他可怜偷偷给他送了点心。

不仅如此,她还和他说悄悄说,说两人的境遇相似,她也是不得不在皇后手下讨生活,当时赵渊年幼便真的信了。

以为多了个庇护他的姐姐,苏倾羽给他送点心时落下了帕子,那块帕子被四哥给发现了。

众人都说是他偷的,他是被罚不想连累苏倾羽便嘴硬什么都没说,后来帕子被抢走了,他想向她道歉,不该将她拖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却正好撞见了她向太子大哥表露心迹,大哥只问她事情办得如何,原来那日送点心,是大哥让她做的,就是为了挑拨他与四哥之间的矛盾。

赵渊知道自己被骗,也没有当场发作,他知道这个时候发作没有任何作用,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无条件的对其他人好。

从那日起,他便发誓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将他们所有在乎的东西彻底的粉碎。

之后苏倾羽再来施舍他,他也没有漏出分毫破绽,反而是设计了四哥,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爱慕的是太子。

挑的兄弟间关系变得剑拔弩张。

他还能置身事外,根本没人想到是他做的这些。

先是他的这几位好哥哥,让他们与皇位失之交臂,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苏倾羽他也同样要处置。

只是暂时还不能杀她,苏倾羽知道关于他母妃当年被人冤死的线索,刚登基赵渊就派人着手为他母妃洗刷冤屈,可苦于无人作证,当时便查到了苏倾羽这。

她或许是唯一能证明他母妃是冤枉的人。

苏倾羽也很聪明,太子出事后她就对外称生病需要在宫内静养,他当时在收拾他的那几位好哥哥,也没空来收拾她,等一切都处理好后他又中了毒,这才一直没能对她下手。

赵渊了解她的脾性,她从小就被皇后教养在身边,她是不可能甘愿沉寂的,果不其然,这才消停了一年多就开始作妖了。

或许,更早之前她就开始布局了。

每年他都会到此处来祭拜母妃,苏倾羽就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

“陛下,倾羽能在宫中养病多亏了陛下恩典,这是这些日子修养时倾羽抄写的佛经,以血为墨,想要为娘娘多积一些功德。”

赵渊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她手中厚厚的纸张,倒是下了些功夫。

而后听她继续道:“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遇上陛下,正好能将我这点微薄的心意献给娘娘,还望陛下不会怪倾羽擅作主张。”

没想到?只怕是处心积虑就在这等这一日吧。

自从沈如年见到她起,赵渊就对此上了心,知道此人不会就此罢手,赵渊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她想要抓着那个证据来要挟他什么,可没想到,刚要发作,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声响。

等他回头去看时,只能看见沈如年匆忙跑走的背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追,这傻子只怕是误会了。

同样看见沈如年的还有苏倾羽,她见此便娇娇柔柔的挡在了赵渊跟前。

“陛下可是嫌倾羽写得不够诚心?还是陛下一直记着倾羽与大哥哥的事情?当初倾羽也是被逼的,姑母根本不管我的意愿,非要我嫁给大哥哥,我与大哥哥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说着还想往赵渊的身上去靠,只可惜还没能挨到赵渊的衣服,就被他给躲开了。

苏倾羽便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上,赵渊的眉宇间满是杀气。

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与她说,便大步的朝着沈如年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留下苏倾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身边的宫女赶紧去扶她,“姑娘,您没事吧?”

苏倾羽看着赵渊离开的方向,确定他已经不在了,才放声的笑了起来,“元冬,你看见了吗,他追出去了,他竟然真的追出去了,他的心里那个傻子竟有这么重要。”

元冬还以为她是太难过了,才会气极反笑,赶紧的安抚她:“姑娘,您别难过,陛下大约是一时被美色迷昏了头脑,等陛下反应过来肯定就会知道您的好。”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反而很快活,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苏倾羽似笑似哭,又将赵渊散落在地上的纸全都捡了起来,这些都是她以血为墨,一笔一画抄的。

她要赵渊不得好死!

*

沈如年一股脑的回到了养心殿,她哪里都没去,直接冲进了寝殿,开始收拾她的小包袱。

陈诗雨就跟在后头,殿内的其他小宫女们都傻眼了,根本还搞不清楚情况,沈主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要收拾包袱,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见陈诗雨进来赶紧围了上来,“陈姐姐这是出什么事了?主子这是要去哪?”

难道又要去翊坤宫了?这次瞧着不像是陛下生气,反倒像是沈主子在怄气,那她们提前报名跟着一块去行不行?

陈诗雨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知道沈主子想做什么,赶紧让她们出去,自己跟了进去。

“主子?主子这是想找什么?若是有什么要找的只管让奴婢来找。”

沈如年也不知道,她就是有一种冲动,很想躲起来,陛下都喜欢别人不喜欢她了,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也不管陛下是不是生病了,她现在万分的后悔,还不如前几日就跟那个皇叔出宫去。

“我想回家。”

沈如年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十分的可怜,岁岁被她的动静给吵醒了,此刻绕着她的脚边喵喵的叫唤,直把沈如年的心都叫软了。

“奴婢知道主子心里难过,但也不能说气话,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走走散散心。”

沈如年很是可怜的背着她的小包袱,手指紧紧的抓着布带,咬着下唇没有答应。

不管陈诗雨怎么的哄,她都倔强的很,怎么都不肯把小包袱给放下来,她只好拿岁岁来说事。

“主子若是走了,那岁岁可怎么办?”

“那我把岁岁一起带走。”

得,后路都已经想好了,这是真的生气了,就在陈诗雨想不出该怎么劝了的时候,屏风后传来一个无奈又低哑的声音。

“那你走了,朕怎么办?”

陈诗雨见赵渊追出来,眼睛就亮了,不敢再在屋内打扰两位主子,赶紧的退了出去。

出去之前还偷看了一眼,他们高大神勇的陛下,正在轻声的哄着沈主子,虽然沈主子在闹脾气但陛下就吃这一套。

陈诗雨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陛下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沈主子。

沈如年看到赵渊就轻轻的哼了一声,紧紧的抓着小包袱转了个身,连看都不看他。

赵渊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一手去搂她一手要去拿她的背上的包袱,带着她往塌上做,“背着这个要去哪里?这是真的要走了?”

沈如年的手指握着紧紧的不松手,也非常硬气的一句话都不说,赵渊还是头回碰上这种情况,只能伏低做小的继续哄。

“怎么想起去西花园了?朕是去有事做,不是故意不带你去玩,你若是喜欢,一会朕再带你去。”

陛下要是不说,她都给忘了,陛下不仅和苏姐姐私下见面还背着她去没玩过的地方玩,真是太过分了,她更生气了。

“你这小嘴嘟着可就不好看了,这次是朕不好,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生气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陛下去看别人呀。”

沈如年愤愤不平,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离家出走,对,她要离家出走。

又义愤填膺的加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离家出走。”

赵渊没忍住,伏在她的颈间笑出了声,热气全都拍打在她的皮肤上,泛起点点红潮,还真是个小孩子,离家出走都说出来了。

他之前想的所以关于人世间的险恶与人性的丑恶中,唯独不包括沈如年。

他可不会让她逃走。

“你若是走了,朕怎么办?你还要把岁岁也给带走,那留朕一个人岂不是可怜?”

“陛下才不可怜,你不是还有苏姐姐吗?还会有好多人陪着陛下,又不差我。”

赵渊用鼻子在她颈间闻了闻,边笑边搂着她,“朕怎么闻到了醋味,小醋桶,朕不过是与她说了句话,你就吃醋了?”

沈如年瞪大了眼,什么?乱讲,她才没有吃醋。

“陛下胡说。”

“好好好,是我胡说,不是你吃醋,是朕不想你走,朕何时说过喜欢她了,那些什么旁人也配与你比较?你若是走了,谁夜夜陪朕睡觉?”

沈如年还是生气,但被赵渊左右的哄着,气慢慢的也消了一些,闻言娇娇的左右晃着身子,“骗人,苏姐姐那么好,那么漂亮,样样都比我好,陛下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娇滴滴的嘟着嘴的模样格外诱人,尤其是赵渊尝过那滋味,更是知道有多么甜美。

说来也是奇怪,若是今日别人敢在他面前拿乔吃醋,只怕他早就厌烦的不愿意见了,可沈如年这样的撒娇他却尤为的受用。

而且是知道她在吃醋时,他的心里更加的高兴。

就有这么喜欢他吗?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能被人这样喜欢着,总是让人值得欣喜的,赵渊嘴角勾了勾,将人抱着坐在了榻上。

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上下颠着她,“整天的胡思乱想,在朕的眼里,你什么都好,没人越的过你去,朕难道还不够宠你吗?”

“那陛下还总是说我傻,我又不聪明,有什么好啊。”

赵渊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聪明有不聪明的好,朕不嫌弃你。”

沈如年的气还没有全消,依旧是侧着脸不理人,赵渊只好割地赔款。

到最后没法子了,灵光一闪,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哑着嗓子道:“如妃娘娘要如何才能原谅我?罚我给娘娘捏肩捶背,沐浴更衣可好?”

沈如年的耳朵悄悄的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帝:咦!媳妇吃醋了!好开心哦。

年年:哼,我才没有吃醋,我要带着岁岁离家出走惹。

狗皇帝飞扑抱住:要走带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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