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辛眼睛飘向窗外:“拉倒,我坐了五分钟才走。”

到家一开门就能看见简爱在沙发上卧着,瞪着俩大眼。汪昊延过去蹲下和简爱对视,还叹口气:“电视能定时么?以后定点儿给它打开,你看这等的多可怜。”

简辛去厨房热吃的,这才想起来,便喊了声:“你今天录节目怎么样啊?”

汪昊延心说这是问话呢,便磨蹭到厨房门口抱臂倚着门框说:“没怎么样,踢球了,好久没踢还挺过瘾的,不过背着人不方便,都摔了。”

“摔哪了?”简辛那眼睛跟仪器似的,从头到脚把汪昊延扫描了一遍,确定没伤着才又抱怨了句:“踢个球背着干什么,有病。”

他们以前一起踢那么多次球,别说背不背了,一队的时候都少,凭什么呀。

汪昊延看简辛手支着料理台,估计确实是站太久累了,他过去把火一关,拽着简辛胳膊翻身,再一用力把简辛直接掂背上了。

简辛吓了一跳,却也没挣扎着下来,“你赶紧吃饭吧,不饿呀。”

“给你演示一下以证清白,”汪昊延走到客厅,简爱看见他们这阵势便从沙发蹿到茶几,又从茶几蹿到落地灯下面。

简辛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汪昊延突然加速跑到了沙发旁,然后身体一歪失去平衡,他直接被甩下来摔下去,汪昊延跟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晕晕乎乎的。

“大概是这样,”汪昊延压着他,脑门蹭着他的头发,声音很低很稳:“闻见你的酒味儿了,在衣服里。”

说着用鼻尖沿着简辛的脸划下去,埋首在简辛的领口处用力一嗅,简辛身体发麻,感觉酒劲儿也上来了,伸手猛地一推。

“你还吃不吃饭了?!我洗澡睡觉了!”

汪昊延翻身仰面躺在沙发上,笑得要多坏有多坏,等笑够了,才不紧不慢地去喝他的粥。

简辛打开开关放水,水声掩盖了他的喘息声,浴缸的水放满后,热气氤氲熏得他浑身发软,他闭眼靠坐着,毛孔舒张觉得越来越热,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汪昊延惹得他。

慢慢曲起双腿,然后伸下手去。

汪昊延本来吃饭就慢,吃完了简辛还没从洗手间出来,他去卧室拿了件厚睡袍,在洗手间门口敲敲门:“简辛,怎么还没好,睡着了吗?”

没人回应,“我进去了啊。”汪昊延怕他睡着着凉,拧开门锁就进去了。

里面弥漫着淡淡的热气,汪昊延踱步到浴缸旁边,看见简辛垂着眼皮真像是睡着了,他蹲下身叫了一声,才看清简辛斜睨着他,呼吸很乱。

水面有涟漪,双膝露着,汪昊延一只手捏住简辛的后颈,问:“你干什么呢?”

简辛半醉半醒似的摇摇头,汪昊延喉结滚动,手掌覆上一只膝盖,触手湿滑冰凉,顺着往下游走,浸在热水中的肌肤又嫩又热。

直摸到简辛腿间,然后轻轻握住了挺立着的东西。

“租房合约忘记写了,不允许租客打飞机。”

简辛难受地哼了一声,手也无力地松开,“......那你要我憋着吗?”

哗啦一声,汪昊延手臂从对方腿弯穿过,把简辛从水中抱起来,边往卧室走边说:“房东亲自帮你。”

抱着人坐在床边,简辛冷得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下,他扯过被子把简辛包起来,一只手沿着简辛脊背不断抚摸,力道越来越重。

双腿轻轻蹭着,脸颊被不停亲吻,简辛体温回升,整个人都晕眩了。突然那里又被包裹住,他无意识的喟叹,叫了一声汪昊延。

手指并着加速摩挲,拇指指腹抵着顶部的小孔又按又磨,简辛开始抓着他的衣领哼唧,后来承受不住紧紧圈住了他的脖颈。

一手粘腻,释放结束的简辛没了声息似的,软软地趴在汪昊延肩上。

抚摸后背的力道又渐渐变轻,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汪昊延侧脸亲吻简辛的眼角,然后把人放下去洗手。

简辛倦极睡得很香,缩在被子里也没枕枕头,汪昊延自己在洗手间把劲儿消下去才出来,然后掀开被子侧躺在一旁。

“愿不愿意我跟你一起睡?愿意就哼一声。”

说完在简辛腰上一拧,已睡着的简辛皱眉哼了声,汪昊延闭上眼轻笑:“既然你愿意,那我睡了啊。”

估计一夜好梦。

24

路路想去汪昊延家涮火锅的心愿总算实现了,马上就是元旦假期,除了费原在公司比较忙,简辛在医院比较忙,汪昊延推了行程放飞自我,闲在家揽客来吃饭。

俩大男人一起逛超市有些奇怪,好在费原一直讲电话落在后面,路路自己推着购物车四处乱晃。

“汪昊延就是个心机屌,请人吃饭还得自带食材。”费原忙完走到路路旁边,抱怨了一句。

路路正在等新鲜的羊肉片切好,说:“那你别去不就得了。”

“你又跟我呛什么?”自从路路的餐厅开张,他俩就没怎么说过话,不是上班的时候路路在睡觉,就是睡觉了路路还没回。

“谁跟你呛,起开起开,我要拿我的羊肉片。”

路路推着车沿着冷鲜柜走,费原抱臂在后面跟了两步,走着走着路路的脚步明显慢了,在等他。费原没动,路路有点生硬地拿起一盒汤圆,问道:“你吃什么馅儿的?”

费原从来不吃汤圆,他忍着没笑,上前把汤圆放下,然后一手推车一手揽着路路肩膀往蔬菜区走,“这么快服软不是你风格啊。”

“我什么风格?我七十二变。”路路梗着脖子,什么菜都没看拿了一车。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汪少爷在家摆了个餐桌,摆完觉得自己可累了,就趴床上玩游戏,手臂发麻翻身打个滚儿,想起前一晚整宿同眠,美得直接被对手玩家杀没血了。

简辛向来浅眠,但可能昨天太过疲惫又醉酒导致这一晚睡得无比踏实,早晨他先醒,迷迷糊糊地感觉枕头边有三只手,两只自己的,另一只抓在自己手腕上,手指骨节分明,手背有青色的血管。

随后感觉到自己什么都没穿,简辛脑子里轰得着了团火。

汪昊延动了动,抓着简辛手腕的手松开再收紧,胡乱勒在了简辛胸口,迟钝了片刻后睁开眼睛,小声叫道:“简辛,该上班了,醒醒。”

简辛一动不动:“醒了。”

“你耳朵怎么那么红?”汪昊延支起身体撑在简辛上方,笑得不怀好意:“你记不记得昨天我们干嘛了?”

简辛面上挺淡定:“应该没干嘛。”

汪昊延挑挑眉毛,低下头蹭简辛的脸:“你确定么?”

“确定,”简辛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声音低下去:“我觉得不疼。”

汪昊延语塞,沉默良久后下床给简辛拿了衣服,简辛坐起身便露出腰间的一点红痕,他指腹按上去轻轻揉着,满怀歉意地说:“那次是不是让你很疼?”

简辛扣好扣子,轻轻拂开他的手:“我也不记得了,你别问。”

“不问了不问了,”汪昊延知道这话题敏感,“那我们昨晚一起睡也挺好的,以后就都一起睡好么?”

简辛白他一眼:“那不行,我交了一张床的房租,只睡一半我不亏了么。”

汪昊延要疯:“钱退你!倒贴你钱行不行!”

简辛乐够呛,什么也没说就收拾收拾上班了,汪昊延没遭到拒绝也跟着瞎乐,得瑟的决定请路路和费原来吃火锅庆祝。

门铃响半天了都没听见,汪昊延躺在床上回味够了才去开门。路路抱着一打啤酒杵在门口要撒泼了:“你是不是耳背啊?赶紧让简辛给你治治吧!”

费原拎着三个大袋子跟在后面,附和道:“聋的传人就你了。”

这几个人在家除了火锅也吃不了别的,都不会做饭,汪昊延又回卧室玩电脑了,费原进厨房洗菜,朝客厅喊路路,没人应。

“路柯桐,过来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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