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和蓝慕青已经冷战了好几天了,她心里依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难过,而蓝慕青依然不做任何解释。如果不是金竹打电话,恐怕他们还要继续冷战下去。

金竹的电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蓝慕青恨死了这个男人,是他让温柔远离他的世界,让他无时无刻不为这个女人担心。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蓝慕青看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其实他早已经爱上了温柔,在不知不觉中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蓝慕青坐在沙发上看着温柔说:“你准备去?不和我商量一下吗?”

温柔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为晚上的饭局化妆,她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商议的,何况他现在根本管不着自己。温柔没有回应,蓝慕青胸口的闷气也发泄不出来。

“你……”

温柔扭过头拿过桌子上的化妆品继续埋头苦干,而蓝慕青的脸上早已阴云密布,他终于受够了温柔的冷暴力,用力把温柔扭了过来,让她的脸正视着自己,再次问道:“难道你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

温柔的眼中含着泪,她用力地扯开蓝慕青的手,抽泣着说:“不!我不想,但心已经回不来了!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最近我们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温柔的话再次刺激到了蓝慕青的心,让他又痛了一次,他放开拉着温柔的手,迅速换上了衣服,拉着温柔出了门。他看不得温柔一个人和金竹见面,他更加见不得那种暧昧的场面,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她一起去见那个该死的男人。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当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金竹早已点好了菜等着温柔的到来,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两个人。

温柔的脸上没有笑容,冷着脸坐在金竹的对面,而蓝慕青却是一脸的笑意。

金竹可没有心思在这里和他俩吵架,直言不讳地问道:“今天我抓住了杀死谢子墨的凶手,不过想向你们俩问点事儿。”

蓝慕青连忙点头,温柔的脸色更加阴沉,金竹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并没有说透。

“蓝慕青,你和陈安青的家人是不是很熟悉?知不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金竹见过陈安青的大哥,他不是什么好货色。

蓝慕青猛然抬起头盯着金竹,半晌之后才缓过来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不是已经找到嫌疑人了吗?这和他家人是什么职业有何关系?难道你还想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没没没!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金竹急忙解释,他可不想再次造成没有必要的误会,“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很多,目前嫌疑人只是承认杀害了谢子墨,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而偷走尸体的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想从他们的内部找出根源!你也知道,现在的人都很狡猾,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点蓝慕青倒是比较认同,可他对陈安青家里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至于他父母是做什么职业的,他还真没有仔细问过,只是知道他母亲总是穿着白大褂,似乎很神秘的样子。小的时候,总是叫陈安青妈妈为“大夫妈妈”。

金竹听了蓝慕青的解释,眉头皱得更紧,他对这个家庭是越来越好奇了。

“你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据我所知,事情并非如此!”金竹叹了一口气,似乎一切都变得迷雾重重。

“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骗你不成?”蓝慕青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为了速战速决,他决定用最后一招,“要不然我帮你引见,你自己去调查好了!”

金竹愣了一下,虽然这个方式比较老套,但还是比较稳妥的。就算是蓝慕青知道什么内幕,他也不可能完全告诉自己,这样反而增加了破案的难度。从他们进门到谈话的这段时间,蓝慕青总算是一看到金竹就露出了笑脸。

金竹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盯着温柔一脸不悦地问蓝慕青:“怎么?你们俩又生气了?我希望温柔幸福,虽然还是心里不甘,但绝对没有想拆散你们的意思!”

温柔抬起头瞪了金竹一眼,再看看蓝慕青那百毒不侵的样子,心里依然还是很堵,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扭过头去。

“温柔,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过去吧?你俩找个时间应当好好谈谈,别怄气了!”金竹心平气和地和温柔说着,他把自己当做一个外人来判断他俩之间的感情,“我能够看得出来,蓝慕青是真心对你的,别和自己过不去!”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不赞同金竹的观点,或者是他们之间太缺乏沟通,两个人根本没有彻底地把彼此的想法说给对方听。温柔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案子上,现在也没有心情理蓝慕青,只要他安分守己地陪在她的身边,她已经很知足了。

金竹看了一下时间,问蓝慕青:“现在去来得及吗?我怕夜长梦多!”

蓝慕青看了一眼表,确实已经很晚了,这么晚去造访的话可能不太好,但想到这涉及几个人的性命,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他们仨到陈安青家的时候,已经将近9点钟。陈安青的妈妈如果不是被金竹他们进房间的声音吵了出来,就已经要入睡了。

陈安青的大哥和小妹也都在场,金竹显得有些拘谨。

陈安青的妈妈让蓝慕青坐下,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吗?”

蓝慕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依然把金竹拉了过来,推到了陈安青妈妈面前说道:“阿姨,这是负责安青那件案子的警察金竹,他想来了解一些情况。我们也是刚刚谈了案子,提到了您就急忙赶了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蓝慕青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他不想让老人再受到任何的打击,可当他提到陈安青的时候,她的眼角还是有些湿润了。她扭过头,抹掉了眼角的泪水,陈瑾然把纸巾递了过去,对金竹说道:“有什么问题你问我好了,最近我妈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不想让她再受到打击了!”

金竹也看得出来,陈家确实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尤其是陈妈妈的脸色很憔悴,黑眼圈很浓,看样子应当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他不忍心再次刺激年迈的老人,可事情不解决,他的心也不安。金竹坐了下来,把王城的相片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问:“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陈瑾然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点点头:“认识,他是我妈单位的一个员工!怎么了?难道是他偷了我哥的尸体?”

陈妈妈立刻从瑾然的怀里挣脱开,拿起桌子上的相片,双手不断地颤抖,嘴唇抽搐着想要说着什么。

金竹连忙解释道:“不!并不是他偷的,只不过他被另一个案子牵扯了进去,我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顺便来问问陈安青的一些事情。”

他把话说完了,陈妈妈的情绪才渐渐地稳定了下来,把相片扔在了茶几上,身体瘫软了下去,口中长吁了一口气。

“陈妈妈,请您配合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我不会打扰您很久的!”金竹缓和了语气,唯恐她的情绪再受到刺激。

陈瑾然挡在了母亲的前面,冷着脸对金竹说道:“有什么事就问我吧,你没看到我妈有多伤心吗?”

无奈,金竹只能把脾气收起来,问:“那么请问你妈是在什么公司上班?把公司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写一下,并且说明一下工作性质!”

陈瑾然在纸上写好了单位的地址和电话,然后解释道:“我妈是一个科学研究员,做得都是科学上理论的研究,恐怕和你们的案子根本牵扯不上!而且那个王城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误,恐怕也和单位没有什么关系吧?”

看来陈瑾然对陈妈妈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少,反而是坐在她身后的陈以北脸色惊慌了,眉头紧皱。

金竹继续追问:“那你可真错了!王城的案子恰好和公司有关系,他曾和火葬场的老板谢子墨有过私下的交易,用尸体来进行研究,那么他和公司之间的关系就要搞清楚才行!从你说话的语气上来看,你对陈妈妈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太多吧?”

陈瑾然吃了瘪,不再说话,陈以北走上前来拉起了金竹的衣领,“从我家滚出去,我不想在这儿见到你!我们不配合你的工作,滚!”

陈以北的口气令金竹起了疑心,这个案子看来并不简单,难道是家庭内部的矛盾不成?

他想和陈以北争辩,蓝慕青也想上来帮忙拉架,可陈以北的脾气暴躁起来跟本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陈以北把他们全部推出了房间。幸好在临走的时候,金竹抓住了放在茶几上的单位地址和电话。

蓝慕青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抱歉,金竹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温柔觉得奇怪,她不解地问道:“陈以北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呢?”

温柔的疑问金竹也注意到了,蓝慕青的心里也有疑问,还没等说出来,温柔已经先开了口。

金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我还没有搞清楚,今天先这样!等我调查清楚了,会给你们俩打电话的。”

蓝慕青瞪了金竹一眼,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寒含义,急忙改口说:“等有了结果,我和蓝慕青联系!唉……你们俩啊,好好谈谈吧!”

金竹拿着手中的地址和电话,心里生疑,难道这个研究所真的有什么猫腻不成?就算是研究所,也没有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吧?她究竟是做什么研究的?

一切的疑问,明天就会揭晓,金竹拿起纸条匆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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