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3月,在法国人的挑头下,爆发了全世界对美国黄金储备的大挤兑。戴高乐发誓要将美元拉下世界货币的霸主地位,推翻布雷顿森林王朝,改革全球货币制度,法国领导下的欧洲必须获得更大的金融权力。

    就在美国“黄金互助总库”完全崩溃,戴高乐即将对美国黄金储备发动总攻的关键时刻,法国国内突然发生了“5月风暴”,不仅法郎遭到了美元的绝地反击而一溃千里,而且戴高乐上台以来从美国挤兑来的黄金,也被美国重新拿回了相当多的部分。

    在危机最严重的5月底,巴黎游行的学生和市民打出了“戴高乐下台”的口号,国家机器几近瘫痪。对政局失去控制的戴高乐,甚至连他的总理蓬皮杜(Georges  Pompidou)都没有通知,就于5月29日突然“失踪”,他连夜逃往了法国驻德国的军事基地。很明显,在戴高乐看来,在国内政治经济情况基本稳定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5月风暴”旨在逼迫他下台。美国人对他的痛恨非常自然,但国内的某些政治势力,甚至在他自己的政府内部,对他所坚持的“法兰西至上”的政策,心怀不满的也大有人在。

    在戴高乐掌权的10年里,欧洲合众国的理想基本在原地踏步。超主权的“煤钢联盟”和欧洲经济共同体,都是“莫内圈子”在戴高乐上台之前搞出来的,戴高乐不反对欧洲联盟,也支持与德国和好,但前提不是丧失法兰西的主权,而是让法国成为欧洲马车的驾车人,让德国人来拉车。对英国两次申请加入欧共体都被戴高乐否决之事,  “莫内圈子”的人更是怒不可遏。问题很清楚,戴高乐不除,欧洲合众国的理想根本就没戏。

    戴高乐一手栽培起来的总理蓬皮杜,也是“莫内圈子”的积极分子。

    蓬皮杜早年就读于巴黎著名的路易勒格朗中学(Lycee Louis le Grand),与塞内加尔后来的开国总统桑戈尔(IJeopold S6dar Senghor)是同窗挚友,与大名鼎鼎的盖·罗斯柴尔德也是校友‘¨。盖·罗斯柴尔德后来成为法国罗斯柴尔德家族银行的掌门人,继承祖业成为法兰西银行的董事,执掌中央银行的大权,同时拥有法国工业领域众多公司的股权,是法国金融与工业的巨头。

    蓬皮杜毕业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后来成为一名中学教师。二战爆发后,蓬皮杜曾一度当兵参战,法国战败后,再度回到学校教书。1944年,当蓬皮杜得知自己的一位同学已经是戴高乐身边的幕僚长时,立刻给他写信,希望能谋得一官半职。在同学的引荐下,蓬皮杜最初的工作就是将法国所发生的各种政治事件加以总结,并形成一页纸的情况概述,每天发给戴高乐供其参考。很快,蓬皮杜对复杂事件的深入剖析能力,高度精准的语言风格,都给戴高乐留下了深刻印象。1946年,戴高乐组建了自己的政党法

国人民联盟,而蓬皮杜就成为已经辞职下野的戴高乐与他的政党之间的主要联络官,1948年后蓬皮杜还兼任戴高乐私人办公室的主任。

    戴高乐1946年下野后,一直在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结果他等了整整12年。在这段时间里,蓬皮杜一直是戴高乐无话不谈的心腹重臣。尽管不在台上,但戴高乐在法国人民中的巨大声望,使他随时有可能再度掌握法国的命运。

    从来就笃信“永远与国王散步”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不仅烧着当权派的热灶,同时也没忘了戴高乐这一潜在“优质股”的冷灶。法国海外殖民地阿尔及利亚的危机日渐严重,而法国驻阿尔及利亚的军队首领们,几乎都是戴高乐当年搞“自由法国”流亡政府时的老班底,危机恶化到一定程度时,恐怕法国只有戴高乐,才能控制得了法国的政局。

    1954年,盖·罗斯柴尔德找到了他从前的私人导师,此人不仅与蓬皮杜是老朋友,而且就在罗斯柴尔德银行工作,罗斯柴尔德希望将戴高乐的心腹蓬皮杜挖过来。最初,蓬皮杜有些犹豫,毕竟他只教过中学,对银行业务更是一窍不通,到罗家的银行恐怕难以胜任。不过,蓬皮杜转念一想,自己苦等戴高乐上台已经8年了,天知道最终会不会有结果,不如到大名鼎鼎的罗家银行开辟一条未来人生的光明大道。

    不能不承认,蓬皮杜具有非凡的智商和学习能力。他本来在银行中只是一个闲职,罗斯柴尔德也并没有希望他在金融业务中能有什么重大成就;但是,蓬皮杜在短短两年内,从一个看不懂资产负债表的门外汉,逐渐介人核心业务。正如戴高乐对蓬皮杜留下的深刻印象一样,罗斯柴尔德对这个校杜得知自己的一位同学已经是戴高乐身边的幕僚长时,立刻给他写信,希望能谋得一官半职。在同学的引荐下,蓬皮杜最初的工作就是将法国所发生的各种政治事件加以总结,并形成一页纸的情况概述,每天发给戴高乐供其参考。很快,蓬皮杜对复杂事件的深入剖析能力,高度精准的语言风格,都给戴高乐留下了深刻印象。1946年,戴高乐组建了自己的政党法

国人民联盟,而蓬皮杜就成为已经辞职下野的戴高乐与他的政党之间的主要联络官,1948年后蓬皮杜还兼任戴高乐私人办公室的主任。

    戴高乐1946年下野后,一直在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结果他等了整整12年。在这段时间里,蓬皮杜一直是戴高乐无话不谈的心腹重臣。尽管不在台上,但戴高乐在法国人民中的巨大声望,使他随时有可能再度掌握法国的命运。

    从来就笃信“永远与国王散步”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不仅烧着当权派的热灶,同时也没忘了戴高乐这一潜在“优质股”的冷灶。法国海外殖民地阿尔及利亚的危机日渐严重,而法国驻阿尔及利亚的军队首领们,几乎都是戴高乐当年搞“自由法国”流亡政府时的老班底,危机恶化到一定程度时,恐怕法国只有戴高乐,才能控制得了法国的政局。

    1954年,盖·罗斯柴尔德找到了他从前的私人导师,此人不仅与蓬皮杜是老朋友,而且就在罗斯柴尔德银行工作,罗斯柴尔德希望将戴高乐的心腹蓬皮杜挖过来。最初,蓬皮杜有些犹豫,毕竟他只教过中学,对银行业务更是一窍不通,到罗家的银行恐怕难以胜任。不过,蓬皮杜转念一想,自己苦等戴高乐上台已经8年了,天知道最终会不会有结果,不如到大名鼎鼎的罗家银行开辟一条未来人生的光明大道。

    不能不承认,蓬皮杜具有非凡的智商和学习能力。他本来在银行中只是一个闲职,罗斯柴尔德也并没有希望他在金融业务中能有什么重大成就;但是,蓬皮杜在短短两年内,从一个看不懂资产负债表的门外汉,逐渐介人核心业务。正如戴高乐对蓬皮杜留下的深刻印象一样,罗斯柴尔德对这个校友,也不得不刮目相看。蓬皮杜不仅能够迅速抓住生意中的要害,而且往往能迅速找到问题的突破手段。结果,蓬皮杜在罗家银行中的地位与日俱增,深得罗斯柴尔德的信任。从1956年到1962年,蓬皮杜当上了罗斯柴尔德银行的总经理,并且受罗斯柴尔德委派,担任了另外几家大公司的董事,代表罗家银行发号施令。

    1958年戴高乐果然东山再起,蓬皮杜奉召参与了第五共和围的宪法起草,并继续为戴高乐出谋划策。此时,他的建议中已经很自然地考虑到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1962年,戴高乐总统力排众议,举荐从未有资深政绩的蓬皮杜出任法国总理。以往历任法国总理要么是在选举中叱咤风云的人物,要么在政府部长的位置上从政多年,而蓬皮杜却是从罗斯柴尔德银行总经理的位置上,一步登上了法国总理的大位。从此,蓬皮杜成为了戴高乐主义的重要执行人,在总理位置上一干就是六年,创下四代法国政坛总理的任期之最。在这六年中,蓬皮杜不动声色地选拔和安插自己的人脉,逐渐控制了法国政府的主要核心部门。

    当1968年“5月风暴”来临时,戴高乐突然发现,各部部长对总统居然群起而攻之,他已经无法控制政府,而蓬皮杜则大权在握。惊慌之余,戴高乐只能玩“失踪”,不敢让部长们知道他的行踪。他跑到法国驻德国的军事基地,就是想看看法国军队到底支持谁,再定进退。当获得了法国军方的支持后,戴高乐重返巴黎,宣布举行6月议会的重新选举,结果戴高乐主义者大获全胜。在重获支持后,戴高乐立刻罢免了蓬皮杜的总理职务。法国政坛一片惊呼,大家原以为蓬皮杜是戴高乐主义最坚定的支持者,两人关系一向很不错,只有戴高乐心知肚明,究竟是谁搞出“5月风暴”,以及风暴的原因。

    对于自己被解职,蓬皮杜“委屈”地声称,这是戴高乐犯下的一个错误。此时,在法国人心目中,和平解决了“5月风暴”的蓬皮杜,忍辱负重,忠诚坚定,不计个人得失,在形象上已经超过了老迈固执的戴高乐。

    尽管戴高乐主义赢得了}义会选举,但胜利者却不是戴高乐。法国人已经开始呼吁进入一个没有戴高乐的“戴高乐主义”时代。1969年,戴高乐的改革议会和地方政府的主张被全民投票否决,心灰意冷之下,只有宣布辞职。

    蓬皮杜自然成为法国人万众期待的新总统。他的隐忍和策略,赢得了民心,也迎来了自己的时代。

    蓬皮杜所推行的“戴高乐主义”,本质上是一种抽去了“法兰西至上”精神核心的“修正主义”。他和“莫内圈子”中的同道者们,在摆脱了戴高乐的掣肘之后,开始大踏步地推进欧洲合众国的进程。

    对于蓬皮杜和他背后的金融势力集团而言,废除主权边界,资本自由流动,金融不受管制是最大的理想!让资本来控制国家,而非国家控制资本,是最重要的核心理念!超主权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废除主权!欧洲人联合起来,共同反抗美国的压迫,则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口号。

    此时,欧洲政治舞台中心的三个人物,法国总统蓬皮杜,德国总理勃兰特和英国首相希斯,全部是“莫内圈子”的积极分子,推动欧洲整合的政治时机,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1969年4月,戴高乐刚下台,欢欣鼓舞的英、德、法首脑就在12月齐集海牙,召开欧共体峰会,会议决定加速欧洲一体化的进程。

    英国突然受到欧洲大陆的热烈欢迎。1973年,欧共体一下子吸纳了英国、丹麦和爱尔兰加盟,从初创时的6个国家,变成了9国联盟。

    在海牙会议上,另一项重大举措就是设计欧洲经济货币联盟(EConomic and Monetary Union)的战略框架,并最终形成了1970年IO月推出了《维纳报告》。皮埃尔·维纳(Pierre Werner)是卢森堡的首相兼财政部长,受欧共体执委会的委托,由他出面组织各国专家成立欧洲货币联盟委员会,提供一个综合性的货币战略,旨在保护欧洲利益,以对抗美国对欧洲利益的漠不关心,甚至是刻意对抗,同时也是为了平衡德国的经济与工业实力。

    《维纳报告》中提出,要建立欧洲经济货币联盟,成员国的一些关键权力(包括财政预算和货币政策),将最终从各国议会、政府和中央银行手中,向欧共体内部成立的新机构进行转移。

    报告建议分三个阶段来实现经济货币联盟。第一步就是稳定汇率,为各成员国经济确立共同的指导方针,协调各国财政预算政策。最后一个阶段的任务也很明确,就是永久固定各国汇率,成员国实现一致的经济政策,建立欧共体统一的中央银行。但是,如何实现中间的过渡阶段,报告中却语焉不详。

    英格兰银行在研究了《维纳报告》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方面,欧洲货币联盟计划都具有深远的革命性意义。简单地说,它就是要以单一货币为杠杆,来创建一个欧洲联邦。成员国经济管理的所有基本工具,包括财政、货币、收入分配和地区发展政策,最终都要移交给欧洲联邦权力机构。

    这就是目前新闻中被大肆炒作的“欧洲经济政府”或“欧洲财政部”的设想源头,其实,这根本不是欧债危机爆发后出现的新想法,而是40年前早已制订好的计划!

    正当“莫内圈子”欢欣鼓舞,欧洲整合加速升温的关键时刻,美元与黄金脱钩,由此带来了全面的经济混乱。欧洲整合的进程被迫发生重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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