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似打赢战, 眼看孟殷和自己分扬镳,乔奈提着袋子愤懑难平地和梁贞集合。

“买了什么?”梁贞笑问,拿过她的东西一起结账。

乔奈怒气冲冲的脸一下子微红, “没……没什么。”

梁贞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结完账又:“还有其它要买的吗?”

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乔奈直说:“可以了,今年加起来买的东西还没这次多。”

梁贞;“今年还长着。”

“以不能一次性买这么多, 我长身体, 衣服鞋子一两个月就小了。”

这说的是,梁贞看乔奈的个头每个月不一样, 蹭蹭往上冒。

一起回到家,李阿姨把饭菜做好, 一一端上桌,李阿姨特意对乔奈说:“全是你爱吃的菜,快尝尝。”

乔奈心里暖暖的,“谢谢李阿姨。”

洗完手,上桌,夹菜,味有点淡。

李阿姨的厨艺还是那个厨艺,没变, 她去孟家住了一阵子, 孟老爷子年纪大, 味觉减退, 孟家做的菜偏咸,一始不习惯,吃惯了再回梁家,又不习惯李阿姨的手艺了。

过两天就好了吧, 她逼自己多扒两口饭,梁贞夹菜进她碗里,“你昨天说要常住学校?”

“嗯,”乔奈嚼完,“学校方便。”

“同学放假回家你一个人住多孤单,”梁贞有意留她,“住家来回我接你,不远。”

她目光直直地看着梁贞,梁贞扎头吃饭,她垂眼,说:“有两个室友家离得远,半学期回一次。”

言下之意她不怕没人陪。

梁贞筷子一停:“我再考虑考虑吧。”

提到这个气氛有点僵,乔奈吃了一碗饭便上楼,洗漱衣服丢进洗衣服,她准备连新买的内衣一块丢,想到会被李阿姨看见,最终内衣被她塞进柜子里,好像真没机会在梁家穿。

商城里和孟殷的较劲看来能是口头上过过瘾。

她穿上真丝的V字领口睡衣站镜子前,胸前有料,鼓鼓囊囊,班里的数她胸最大,平穿着肥大的校服不显眼,没多少人注意。

寝室里会讨论这些,室友们说没有男人不爱□□,她多多少少高兴,但明白这高兴的缘由,不免唾弃。

关灯,她不照镜子了。

睡到一半,蝴蝶和森林全涌来,醒来烦躁,踢空调被,哐当——一

一声巨响。

几乎和踢被子同时,乔奈傻到先看落地的被子,再趁着月光看到破损一个洞的窗户,晚风凉凉的灌进,她搞不懂什么情况起身去摸灯,哐当又是巨响。

乔奈条件反射缩脖子,随着玻璃碎片的掉落,进来一个欣长的人影,灯亮,等看清楚是谁,她怒:“你有毛病吗!”

而白天的孟殷虽说琢磨不透但能算的上温和,夜间刻的他浑身阴戾,玻璃割伤到他的手肘,细长的血顺着胳膊流下染红他戴着的白色护腕,甚至弄脏他的白色衬衫。

“对,我是有病。”他踏着满地的碎片近,脸上挂着自嘲的冷笑,“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乔奈拉上被子遮住身体。

这里是二楼,对方难徒手通过阳台和遮雨棚爬上来不成?

疯了,绝对是疯了。

她惊:“你半夜要干嘛?”

孟殷扶住额头悲笑,他小指头上有护腕染的血,沾上眼角眉尾,像刻上去的印记,“你觉得我半夜来是干嘛?”

乔奈明显不懂他的意思。

“白天商场的事不记得了吗?”

乔奈拉紧睡衣的领口。

刻的孟殷到床边,踩掉脚上鞋,站上床,想来鞋底有被玻璃割破,孟殷的脚底受伤,脚印全是血。

空气里都是铁锈般的腥味,乔奈皱起眉头,“你再不,我叫人了。”

“叫谁?”孟殷依旧是笑,三分嘲弄七分张狂,“梁贞?让梁贞我为什么而来?你敢吗?”

乔奈噤声。

看到她听话,孟殷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睡衣胸前的带子灵活地解到一半,乔奈挡住,对视交锋。

孟殷直接采用的蛮力,扯她的衣领捏住下巴。

她不认输的眼神像一头随时可以拼命的小兔子,然而兔子就是兔子。

他想吃,第一次梦里有她的影子便想这么做。

孟殷低头咬住她的唇,浅尝,味不错,伸舌横扫。

兔子急了会咬人,反应过来他唇已经被咬破,有血味。

乔奈红着眼睛,“你!”

哆嗦着脏话无法完整说出。

孟殷抹去嘴角的血,他身上的血腥味重,活像煞气上身,单手按住乔奈的脑勺啃她的唇加上一倍的力气,舌尖蛮横摸索,另手不停歇地伸出她的睡衣。

彼的喘息交融在呼吸里,乔奈越挣扎,孟殷用的力气越发较劲,他褪掉乔奈的睡衣,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她的唇。

由于灯光照着,他视线朝下,一览无余。

孟殷顿时竟一愣,不居然会果睡。

他没有防备的间隙,脸上火辣辣挨了乔奈的一巴掌,对方时不是眼睛红这么简单,眼泪都哗哗往下掉:“你不要太过分!”

拿起枕头往他身上打。

得了便宜的孟殷任她出气,打了没几下累到手,乔奈直接把枕头丢他身上。

孟殷好心提醒:“你衣服……”

“……”

穿上睡衣再他一顿揍。

闹了一会,孟殷她擦泪,拉不下脸安慰人,口气凶巴巴的:“打都打了,还哭。”

乔奈拉过被子:“你神经病,大晚上耍流氓。”

“难白天可以耍。”

“……”

动静闹得大,门外有脚步声,梁贞敲门问:“乔奈,怎么了?”

孟殷还贴在她身上,乔奈担心梁贞进来会撞见,“没事,刚刚不小心点手机视频。”

这么晚了,梁贞嘱咐:“别熬夜,少玩一会。”

乔奈卖乖,连说好。

孟殷捏她的脸,最一个好字发音奇怪,梁贞疑惑:“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门把扭动。

门反锁着。

乔奈狠狠瞪孟殷,“梁叔叔,我马上来睡,好困。”

她现在难得向他撒娇,梁贞轻笑,“没事就好。”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乔奈第一时间用脚踢孟殷,对方先一步按住她膝盖,俯身笑着:“你就不怕我弄出点动静。”

乔奈:“……”

“这么害怕梁贞?”手上向着无事,孟殷捏着她的耳垂玩,又软又小,掐一下惹来小声惊呼。

“疼。”她说。

跟猫叫似的,声音挠得胸口痒,孟殷深呼一口气,下一秒叼住它啃。

“你。”乔奈厌烦,推着的双手手腕被捉,对方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势继续侵城略地,“就这么怕梁贞?”

他完全和这个问题杠上。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啊……别咬,你属狗的!”乔奈气。

孟殷又问:“怎么没穿今天买的内衣?”

乔奈不理,再次被咬,对方还居然咬她喉咙间的凸起,她不得不答:“洗了。”

“不许穿。”

“你管我。”

孟殷停住动作,双目相对,他的眼睛漂亮得令乔奈失神,“我不仅管你,还要管一辈子。”

“毛病。”乔奈,“你这样干耗着不怕血流干?”

床单上的血味直冲鼻子。

孟殷压根不在乎身上的伤势,他板正乔奈的脸,对着她,一字一顿:“终其一,你能是我孟殷的人。”

字里行间,包括语气神态,彻彻底底的霸。

他说的是认真的,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咬牙切齿,是一着重陈述的语调,配上他一贯冷漠的眉眼,好似会让人轻飘飘的不挂在心上。

但是乔奈懂得,火山爆发前往往没有预兆,暴风雨来时一刻前的海面是温顺地迎接海鸥,危险从不为表面的无害而变得失去威力。

孟殷的可怕,早让乔奈心惊胆战。

她没有这个时间点去忤逆,所幸孟殷分寸,不可能真强迫她做出格的事,对方拍拍她的脸,再摸了一会儿她光滑的背,“白天说的话下不为例。”

乔奈没出声,对方奖励似地亲吻她的额头。

如同来时,他得潇洒轻巧。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和床上的血迹,乔奈抓头发:“王八蛋!”

……

早起李阿姨看她一个人洗床单,问:“不放洗衣机一起?”

乔奈说:“月经弄的。”

最好孟殷脚上的“月经”烂一个月,让他爬窗。

李阿姨帮她收房间,看见窗户破出大洞:“这咋搞的?”

“昨晚有石块砸进来。”乔奈撒谎。

“天呐,没受伤吧?”李阿姨心慌地问,听到乔奈说没啥事,心安,说,“该按一扇防盗窗,梁教授一直说小区治安好有防盗门不需要。”

“等下我和梁叔叔说吧。”乔奈接过话。

李阿姨自告奋勇代她去,吃早饭提起这茬,梁贞说:“要不换个铁网密些的。”

乔奈提意见:“可以带电击那吗?”

梁贞惊讶她的异想天,“咋说?”

“电蚊子。”

“……”

一个午休工夫,梁贞办事效率高,打电话叫人把防盗网办好,密集铁网,当然没有电击功能。

乔奈失望,梁贞好笑:“电击多危险。”

哪有人危险。她内心腹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仙女,熟悉的ID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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