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接过了那张古籍,一目十行的看过,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上面并不是记载着九品火莲,而是一种产生变异火焰的树,古籍中称作碧中火,便是一种特殊的火焰,木中火,这位写出古籍的上古修士竟是取了九之数炼成了一朵火中灵莲,形神俱备,但里面并没有说此莲是否便是圣莲,只提了下是九品之莲,而这其中记载的树中火,陈鹤却是闻所未闻。

见到陈鹤的脸色,那薛姓女修在旁道:“这九品火莲我已经打听数年,半点消息都没有,而海域也有不少火焰岛,那里向来温度高,别说是莲花,便是晶石时间长了也烧化了,这张古籍上记载的却是有些靠谱,并且这能产生树中火的地龙树在云梦泽却是还有一株,现以三千百年……”

陈鹤听罢倒是精神一振,眼神带了些赞赏的看了眼薛姓女修,此女虽是精于算计有时让人防不胜防,但是在为自己做起事来说,这些便全成了优点,而这树中火陈鹤自然是要试上一试,消息得来不易,无论这火莲是真是假,也都要炼出来查看一番。

“不知那地龙树现今何处?”陈鹤只思量了数秒便询问道,薛姓女修也不隐瞒,“地龙树是青木家族的镇族之宝,而那青木家族乃是云梦泽十大家族之一,有一元婴老祖坐阵,想要拿到树中火恐怕是不容易……”犹豫了下看向陈鹤:“并且那三千年的地龙木便是有一朵树中火,但要凑齐九之数,还不知要多少年……”

下半句却没说,因为在寻常人眼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得到了青木家族那一株,也只有一朵树中火,另外八朵又要到哪里去寻找?更不要说青木家族有元婴修士坐阵,及十多个金丹初中后期修士,以陈鹤金丹中期的修为,要想夺到地龙树,等于是与整个青木族人对抗,希望实在是渺茫,在薛姓女修看来,为那一株火莲,这也是不值得的。

陈鹤沉凝半晌,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要到一个有元婴期修士坐阵的家族去抢地龙树,放到任何一个修士眼中,这无疑都是愚蠢的行为,实现的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但是换一角度,他并不是要整株取走地龙木要,而只是避重就轻的只取一截有效的主根,其性质应是不同的,倒不至于让人拼死追杀,陈鹤想了下,随即道:“我并不需要整株地龙木,只需要一截树根即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混进青木族内?”

只取一截树根?薛姓女修没想到陈鹤会突然改变了想法,也想不透那树根与火莲的联系,难道是要炼制什么火属性之物,可以用地龙木代替?但是地龙木的树根并不是火属性,薛姓女修眼睛闪了几下,但她也清楚,自己的生死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也就把微动的念头掐灭。

想了想道:“一年后是那青木族十年一次的比试大会,到时我们太符门也会前去,你要混进去倒也不难,那地龙术足设有三层阵法,破除起来有些难度,但是这还不是最难的,因为只要你一动那地龙木,青木族的元婴老祖便会立即察觉,恐怕不出三息便会赶到……”元婴与金丹差着一阶之境,无论是速度还是元气法力都不可同日而语,想要从元婴老祖手中逃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秒都是在博命,薛姓女修的生死握在陈鹤手中,自然是不希望他冒险。

陈鹤听罢看向她道:“不必担心,我去青木族的目地并不是与人斗法,不过是取一截地龙木罢了,自然有躲避的秘法……”

薛姓女修想到陈鹤在妖修洞府力挫麒麟兽魂的实力,一时间倒是对他的实力放心不少,这才笑道:“我便知道陈大哥不是普通的金丹修士,说不定遇到元婴修士也可有一拼之力呢。

两人又聊了数句,薛姓女修便起身离开仙香酒楼,而陈鹤也继续开始在密室打坐修炼,既然想要到别人地般上抢东西,自然要努力一番,如果能一举进阶到后期,那便更多了几分把握,雪丽每隔两个月便会结一下仙香楼的收入灵石,除了流动的,固定收入额还是极为惊人的,在收入上雪丽做的极为分明,也从不做手脚,陈鹤出关时便会主动说帐目及交与灵石。

对有灵石拿,陈鹤自然是不拒的,几年内倒是存了一大笔,身家一时间比那元婴老祖还要丰厚,半年后薛姓女修又来了一次,将她秘密买到的破青木族地龙木的阵法详细讲解玉简交给陈鹤,陈鹤看了下也不同佩服起薛姓女修来,居然详细到每个阵法埋阵眼的位置。

薛姓女修却是意得的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除了命之外就没有灵石办不成的事,更何况只是一个散修家族,而且巧的是那阵法还是从太符门的一位师叔手中买的,破起来更是不费力,陈鹤听罢便询问了下,此举是否会给太符门带来麻烦,毕竟关系到太符门,他还不想为了一截树根一下子得罪两大门派。

薛姓女修却是咯咯笑了起来道:“陈大哥,那青木族虽然是十大散族家族,也不过是外族,太符门就算现在不比上古时昌盛,但也不是它小家族敢欺负的,并且太符精于符术阵法,不知卖出过多少,要是被人破了阵都上门来找那还得了,总之是没事的。”

陈鹤虽然从来没有打探过,但对与此女一些言语,也察觉出她似乎不是太符门中普通的弟子,恐怕是某老祖的得意弟子,或在太符门有嫡系之亲,不过这些对陈鹤而言却都无所谓,此时他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那地龙木中。

不知这地龙木的树中火是否真得如古籍玉简所说能够凝出九品灵莲,想到能将五灵莲凑齐,便是一向清心寡欲的陈鹤,一时间也是心中火热。

青木一族在云梦泽已有近八百年之久,已经形成一股不弱的势力,所以比试大会发出的玉牌,不少家族和门派都会给面子,而这次太符门也破例让几个弟子前去应酬一番,虽然不说有多重视,但也算是给了面子,而巧的是此次带着太符门十一个弟子前去领队正是薛姓女子。

薛姓女子见到陈鹤时还冲他眨了眨眼,随即便凝目肃面开启飞行法器向云梦泽周围的青木岛而去,此时陈鹤正坐在太符门众弟子之中,前不久薛姓女修给了他一个晶石影像和资料,便让他易容成此人的容貌混于此次去青木族太符门中,此弟子早在三个月前被薛姓女子派出去执行一个任务已身亡,此事并没几个弟子知晓,正好被薛姓女子拿来利用。

好在此人在太符门比较低调,并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怀疑,加上沉默寡言的性子,一路上竟是成功混在其中来到了青木族,此时青木岛各派弟子众多,门派衣袍颜色不同,扫一眼竟是来了十几个门派,想来与青木老祖交好的门派还是不少,太符门弟子一到,青木族几个迎接的弟便极为热情的将他们迎进了岛中。

各族比试定在明日,岛中今日已经设下擂台,奖赏极为丰厚,趁乱动手是最好的,但是却不是现在,自然要等到明日,老祖现身后才是最好的时机,此时的陈鹤正随太符门一众,受那青木岛的弟子带领参观了青木族的一些奇景建筑。

再加上薛姓女子长袖善舞,长得不仅绝色更是妙语连珠,无论是太符门的弟子还是青木族都看得目不转睛,为了引得美女注意,男修极力想表现自己,一时间气氛极好,就连青木族的弟子话也多了起来,陈鹤倒是从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顺便将整个青木族的位置与薛姓女子给的地图,一一对应,走到一处高围的石壁时,青木族的弟子对薛姓女子及一干弟子道:“这里面便是地龙木,师妹……还有几位师兄不知见过地龙木没有?”

薛姓女子将一缕秀发轻绕于耳,闻言目光流转掩住樱口轻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此,自然没有见过的,不过听说地龙木形状如一条出水神龙,神俊的很,真是让人有些神往,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呢。”

盯话说完,那青木族弟子立即拍着胸膛道:“冲着师妹此话我便可做主了,可以带三人进去观看地龙木,只是里面布有阵法,并有人看守,所以只能在阵法外远处一观。”

薛姓女子听罢立即惊讶道:“真的吗?师兄真是好厉害,如果能观赏到地龙木,即使比试大会上拿不到名次也是不虚此行了,待日后回太符门也有了跟众师妹炫耀的本钱呢。”声音清脆如叮咚泉水,说得那青木族的弟子心血澎湃。

青木族的地龙木是可以观赏的,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进去赏木,也要看其身份,这太符门几个弟子虽然多是筑基后期,但是此次他还是有这个权利,此木虽珍贵,但已是青木岛的特色之一,看一看无所谓,并且对方最高也不过是金丹中期,里面又设下了众多阵法,应该是无事的。

青木族弟子目光一直胶在薛姓女子的脸上,这让太符门一众男弟子不爽,但在人家地盘上倒是不好闹的太僵,于是各个脸色异样,薛姓女子却像没看到般,只是回头目光随意扫过,然后像是不愿挑选随手点了两个人凑和一般,然后便笑着随那青木族的弟子走了进去,陈鹤自然是其中之一。

进门前是要出示腰牌,那青木族弟子拿出了一块黑色腰牌给了看门的守卫看后便放行了,一进去即使离得远些,并有设有三层阵法,但那一股古朴的气息却是无法遮掩的迎面而来,让三人顿时精神一振,再看向远处那地龙木,各个都露出惊奇之色。

青木族弟子见状不由露出得意之色,没见到族里地龙木的第一次都是这般,不是他自吹,此木乃是上古神木之首,也是唯一的一个木火变异的古树,炼制出的法器也是罕见的木火变异法器,而且此木只有老祖能够炼制,别人得到也无用,所以不知多少修士找老祖炼制呢,这次的比试大会哪一个又不是冲着老祖的面子。

陈鹤是几人中最冷静的一个,毕竟他芥子空间便有不下三种神木,光是九品圣莲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此木整株如枯木,几股木根攀在一起如绞在一起的铁丝,虽然似木却更像是铮铮铁骨,形着看起来确实像冲入云中的神龙,光是那一飞冲天的气势便足以让人惊讶了,更不提那精纯的木之气,如果是木属性的修士在此木下修炼应该是事半功倍的。

三人不由夸赞了一番,陈鹤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木根系的周围,随即又在放着阵盘的几处看了看,这才随三人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陈鹤便接到了薛姓女子的传音:“陈大哥,我已经打听过,这株地龙木每三日都要浇一滴百年玉髓液,明天擂台时会有人换班,到时你便可以见机行事……”

陈鹤回头看了眼那墙壁及朱门,只淡淡嗯了一声,便随一行人离开此时,实际他已将地址牢牢记在心里。

第二日青木岛上的擂台赛极为热闹,就算一向闭关的青木老祖也难得出现在场中,太符门的一干弟子也聚在一处擂台,那擂台对阵的竟是薛姓女子和紫衣女子,两人皆是绝色,竟是吸引了无数人观看,太符门一干师兄弟更是为师姐加助,一时间十几人中少了一人也没有发现。

而此时的陈鹤正躲在一处石壁的阴影处,地上正倒着一个青木门的筑基修士,陈鹤取了一只玉瓶倒了一枚幻容丹嘴里,然后迅速的将面目与衣服都幻至与地上男子的模样,幻容丹的效用足有六个小时,除非高于陈鹤两个境界才能看破,对元婴期也是具有欺骗性的。

随即陈鹤便将地上那人腰间的玉牌摘下挂在了自己腰间,然后取走了他手中的百年玉液,最后将他塞入了附近一处无人房间内,此人他并没有伤其性命,不过是出其不意的震荡了下他的元神,使其进入到昏迷状态,一天一夜后自然会苏醒。

处理好后,陈鹤这才从墙壁拐角学那青木族弟子不快不慢的向那朱门走去,显然那守卫两人与这青木族弟子较为熟悉,陈鹤出示了腰牌后,两人看了下便打趣道:“今日可是来晚了半刻,恐怕又不知在哪个师妹的屋子里吧,若是被上面知道有你沉醉美人乡而耽误了浇灌地龙木的时辰,可有你小子的好果子吃。”

陈鹤听罢咧嘴笑了笑,然后道:“我哪有那般艳福,让两位师兄见笑了,不过今日来晚倒是有些原因的。”说完便低声作神秘的悄声道:“我刚才在不远的坊市便宜价买到三粒丹丸,那个修士告诉我是延寿丹,我有些不信,但是又不愿错过,所以买了下来,正找不到人帮我看看呢,这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延寿丹?”两名守卫不仅眼前一亮,他俩均是金丹初期,都有三百年的寿命,但是延寿丹此物谁能不喜欢,十年寿命虽然不算多,但却能在关键时候突破一阶,而且这种延寿丹药十分罕见,根本是有钱买不到的

,没想到竟然师弟手中竟然有,两人脸上顿时笑意深了起来。

其中一个道:“可能是假的吧?一粒都稀罕了,居然还是三粒?”另一个也犹豫了下道:“你拿出来我们帮你看看吧。”

陈鹤露出一副求之不得的神情,然后小心冀冀的从储物袋取了一个玉瓶,两个官卫倒出三粒看了下,没想到真是延寿丹,红色的细砂丹丸,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异香,此时他俩的眼睛便不止是亮那么简单,还露出一丝贪婪,握在手里便不想再给这个师弟了。

但是毕竟是一个师门,高阶抢低阶的东西说出去也有些不耻,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便道:“师弟,这确实是延寿丹,但是此丹一人只吃一粒便够了,多吃寿元也不会增加了,这里有三粒,不如卖师兄两粒吧,师兄这里有灵石功法和法器,到时可以随师弟挑选……”

陈鹤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若是他此时立即应允,两人恐怕会立即意识到不妥,这样适当的表现出拒绝的神情,反倒再增加了可信度,果然两个守卫又是一阵劝说,此时不劝说成功,待过了此时他再反过劲来,讨要就更不容易了,毕竟这延寿丹要是拿到其它坊市卖,也是一笔天价,他们两不说能不能买得起,恐怕抢都抢不到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最后两人总算是拿出了大量的灵石连哄带骗才总算换来了延寿丹,两名金丹初期修士见灵丹到手,便热情道:“师弟,快快进去浇玉液吧,否则可真过了时辰了。”还主动为他打开了门。

陈鹤道了谢便走了进去,两名金丹守卫关上大门,顿时相视一笑,骂了句:“傻子,延寿丹居然只卖了三万灵石一枚,他们若是一转手至少可以卖十倍。”说完两人想到什么,立即取了丹药出来想再将确认,放到鼻下时,丹药突然爆开,从里面散发出一楼奇香,接着两个守卫的脸便呆滞了起来,在原地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像。

陈鹤此时已见到了地龙木,目光扫了眼门处,顿时恢复了本来容貌,淡淡的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傻子,如果有,那十次便有十次都是陷阱,之所以还会上当,除了低估了别人的智商,便是贪婪作祟。

随即陈鹤便看向了那株地龙木,目光闪了闪,给他的时间是很紧的,因再过一刻便守卫便会前来换班,如果在此之前不能拿到地龙木的一截树根,那对自己来说便极为不利了。

念头在脑海中一过,陈鹤便取了三柄高阶购买的小阵旗,然后目光开始在地龙木周围的阵法中寻找着可以波动最弱的漏洞阵眼,当初薛姓女修给他的阵法玉简,他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只扫一眼便能准确的找到位置,但是这样的位置只限于那阵法的玉简,一但不准确,阵法开启那元婴老祖便会第一个知晓,再想取地龙木便难上加难了。

陈鹤确认了三遍后,只能暗忖薛姓女修给的阵法无误,这才连连射出三柄阵旗插于其中,接着便听到轻声的“喀喀喀”三声,紧张之余,陈鹤的鼻间已经有些冒汗。

见到阵法果然开了一丝,顿时露出喜色,来不及其它立即反手一挥,一柄土黄色的小剑便突然从阵法的微小漏洞中进入,接着黄光一闪便刺入了地中,小剑正是尘黄剑,尘黄剑是土属性灵剑,虽然不如脉金剑锋利,但是入土灵活,能快速找到地龙木的主根脉,再使其拒绝之力,直接便能将根系斩断。

在陈鹤控制着尘黄剑进入地中,然后斩断了一截地龙木的根茎时,尘黄剑与那断根冲土而出,他立即后背一紧,然后以神识最快速度的卷着剑与树根向自己而来,那阵法的漏洞支撑时间不会太长,此时阵旗已经开始摇摇欲坠,时时都会再次封锁住阵法,一旦错过半点,不但拿不到树根,连尘黄剑都会失去。

即使冷静如陈鹤,此时也觉得背部发凉,如被针扎一般,直到剑与树根被拿到手才总算心下一定,但却更加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到了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脚下一点,整个人便立即化为了一道影子快速的冲开了朱门向外射去。

陈鹤曾反复运算过,那元婴老祖所坐的会场,到他查觉到地龙木有异,再到瞬移到此地,给他只有不到五息

的时间,他取到龙木根便用了两息,离开朱门到墙壁便是一息,再到会场便要两息,最后一息根本不够离开青木岛。

所以陈鹤从一开始便没有离开青木岛的打算,冲出朱门反而整个人越加快的向西面射去,在他快要到达一片低矮房子处时,只觉得整个脑袋嗡的一下,不由咬了咬牙,没想到只三息那元婴老祖便赶来,他还是低估了其实力,随即再不犹豫,整个人仿佛流星一般向一株老树冲去,一瞬间一团灰泥便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在空中如划了一道弧线。

然后便见一块如人石的东西砸到了树根下,下接没入其中,只在树下背影处留下一点土被翻过的痕迹,太阳一晒便看不出来了。

而那老祖本来今日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比赛进行到关键时刻,他突然神色大变站了起来,也不顾场下一干围观修士,整个人便瞬移开来,直接消失在原地,使得正看比赛的修士一时静默,接着议论纷纷起来。

“小贼,哪里跑……”那元婴老祖怒喝一场,便加快了速度,眼见便要追上,突然那道灵识平空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元婴老祖冲到神识波动消失的那个地方,周围四周寻找都没有踪迹,顿时大怒,一掌批向不远的古树,整株百年老树便成了残渣木头堆了一地。

“难道是什么传送秘法?可恶的小贼!”片刻老祖便将族内十几个金丹期修士找来,“给我封锁整个青木岛,周围加派人手查,一旦出现可疑修士立即禀告于我,还有,我怀疑那小贼还没有离开青木岛,你们立即命人将整个彻底搜查,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搜出来!”元婴老祖的怒心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几个远远的炼气期已经被那怒火给生生震得晕了过去。

一群青木族修士个个胆颤心惊,心道幸好只是损失一截树根,否则老祖此时便不是发怒,而是大开杀界,要是一失手将那些外门派修士杀死,可就糟糕了。

而此时太符门的薛姓女修却是带着一干弟子早早离开了青木岛,此次青木门出事,谁还会有心情打擂,自然不了了之,太符门几人也是有些幸灾乐祸,那青木岛老祖平日便极为高调张扬,喜好别人的夸赞,尤其对自己固若金汤的青木岛自傲,说是连只蚊子都逃不出去,此次宝树地龙木被人伤了根茎,对他也真是个沉重的打击。

“咦,人数怎么不对?善本师兄怎么不见了?”有人这时才发现人数不对。

薛姓女子扫了一眼道:“大惊小怪什么,他有任务在身,已经先行离开了,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太符门向我师傅告知此事……”说完一挥衣袖,整只飞禽法器便快了一倍,其它几个修士就算有些怀疑,但也不好问出口,毕竟若是说太符门有人失踪,实在容易让人误会,自己门派的弟子自然向着门派,没人会闲的蛋疼将此事说出去。

而薛姓女修却是看了眼青木岛的方向,她知道陈鹤没死,否则她也不会还有命在此处,只希望他能成功的逃离此岛吧,随即脚下又一顿,飞禽法器更加快了起来,当初陈鹤已经将储物袋归还于她,自然连法器一起,薛姓女修还是很承陈鹤此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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