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刚喝完毒酒,忽听:“韩非,朕错怪你了,朕要赦免你……”

只见秦王冲进牢房大声喊着,然而晚了……

秦王睁大了眼睛,看着韩非手中的酒樽落到了地上……第章秦王举起剑,向李斯一步步逼去……

这天,咸阳城门外,旌旗招展,人头攒动,秦王率众臣在门口迎接姚贾,李斯和韩非站在秦王的两旁,秦王兴奋地望着前方。

姚贾是从魏国来投奔秦王的,他向秦王自荐,要求出使燕、赵、齐、楚四国去破坏它们的联盟,于是秦王拨给他一百辆车、一千金,让他作为特使去瓦解四国。

这四个国家的联盟其实形同虚设,各白都只想苟安,甚至连门前雪都不想自扫,更谈不上相依为命,本来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们应该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可是偏偏就在这一真理面前互相观望,所以姚贾去后,用离间、贿赂等手段,很快就达到了瓦解的目的。

就在等待姚贾归来的时候,韩非向秦王进言道:“大王,您认为这是姚贾的功劳吗?他是在借您的威望,用您的珍宝去结识拉拢他自己的人。”

秦王听了吃了一惊,他只怔怔地看着韩非,没有说话。惊想,韩非,这是你该管的吗?

李斯听了,脸上掠过了一丝窃喜,韩非啊韩非,这下有人收拾你了。李斯心里顿时轻松了起来。

不一会儿,姚贾乘车而至,他远远地见秦王亲自来迎接,赶快下辇疾步而至。

“微臣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万岁。”

“卿免礼平身。”

“蒙大王亲接,微臣不胜感激之至。”姚贾感激地再拜。他又拱手向众人施礼:“在下谢众大臣下迎。”

秦王说:“功臣嘛,以后凡是功臣归来,朕都要亲自迎接。”

晚上,秦王设宴为姚贾洗尘。韩非也被邀出席,并被安置在李斯旁就坐。姚贾荣坐秦王一旁。

宫里太监端上了佳肴美酒。

秦王举杯说:“今晚设宴为姚大夫洗尘,让我们大家为他干一杯。”

大家干杯后,姚贾也举杯说:“谢大王赐宴,姚贾谢大王隆恩。”

酒过三巡,姚贾微醉,他举杯向韩非走去,说:“谢韩公子光临。”然后又走过去对秦王说:“大王,微臣听说,有人说我是为了拉拢自己的势力,还有人说,微臣原来不过是一个魏国的看门人。”说着用眼睛斜了斜韩非。

韩非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里?况且,我根本就没有说他出身低下。

“不错。”姚贾继续说道:“微臣姚贾确是一个卑贱的人,一个看门人,有人看不起我,而大王您却重用我,大王您无愧于一位胸怀志的明君。”

姚贾又看了韩非一眼,愤愤地说:“我听说,商代宰相傅说原是个奴隶,可是商王武丁却封他为相;姜太公原是个屠户,周文王拜他为军师;管仲曾经是个囚徒也做了齐桓公的宰相;百里奚原来是个乞丐,是一个用五张羊皮换来的奴隶,秦穆公拜他为相,他们都帮助国君成就了大业。”姚贾边说边向韩非走去,说:“你,韩公子,在韩国也无非一小吏,而今却被大王用重兵请来,大王不是礼贤下士又是什么呢?”

韩非听了才明白有人在暗算自己了,但他也顾不得个人荣辱,他要伸张的是正义与邪恶的问题,于是反驳道:“不错,姚大人说的对,韩非只是一小吏却受大王如此器重,韩非诚惶诚恐,韩非要说的是大丈夫理应明来明去,施计策要用正谋、阳谋,而阴谋、毒谋应受到鄙视。昔日,越国人文种,为灭吴,趁吴国闹灾时,给他们送了煮熟的麦种,害得农民颗粒不收,饿死了不少人。张仪为了离间齐楚联盟,竟采取欺骗的手腕用答应献地六百里欺骗楚王,后又承认只答应了六里。远的姑且不说,现在你又用秦国的珍宝去齐、赵、燕国收买小人,离间君臣关系,这种陷害忠良的离间计是正人君子应有的吗?所以我说你不是正人君子,正是出于此语,并非嘲笑你的出身。请不要误会。”

韩非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席话,竟没有口吃,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但当他接着说下去时,却又口吃了起来:“常……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大王若要兼……兼并天下,就……就不能纵……纵容他……他们的恶……恶行……”

“够了,这是我们大秦的事,你一个韩国特使就不要多言了吧!”秦王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歌舞助兴。”秦王向赵高一抬手,于是,乐曲高奏,五个宫女出来跳起了宫廷乐舞。

李斯始终没有说话,他在静观风向,当他看到秦王发怒时,心想,韩非在秦国呆不住了。

次日,李斯下朝回来,荀兰问:“韩非现在处境如何?”

李斯边脱朝袍边说:“他呀,把姚贾也给得罪了,秦王正宠着姚贾,他却说人家不是正人君子,人家施离间计,他说人家是陷害忠良,所以惹得大王也不高兴了。”

“哎呀!你怎么不劝劝他呀,叫他少说两句,就是不被秦王重用,也应该让他平安回国呀!你还是去劝劝他吧!”

李斯接过侍女端来的茶盅喝了两口说:“我怎么不劝他,可他不听嘛!”

荀兰着急地说:“看来韩非的处境危险了,如果他有什么厄运,你一定要设法相救,看在他是我死去父亲的弟子的份上,你不能加于他。”

“看你说的,韩非是我的同窗学友,我俩亲密如同手足,如果他真有什么危险,我李斯能不救他吗?好啦,我们吃饭吧,我实在太饿了。夫人,请相信,我李斯岂能做那落井下石之事。”

“好吧!秋儿传膳。”荀兰吩咐道。

“是。”

章台宫含元殿,秦王与李斯、姚贾、王翦、尉缭等要臣在商议伐六国战略。

秦王指着地图说:“韩国地处我大秦通往关东六国的咽喉位置,看来第一岁是非把这个拦路虎踢掉不可,刚才,众爱卿都一致认为要先灭韩国,看大家还有无别的良策?”秦王环顾了一下他们,说:“既然都同意这个方案,那我们就下去做出征准备吧!”

等王翦、尉缭及其他大臣走后,李斯及姚贾向秦王跪下说有谏言奏。

秦王便坐了下来,看他两入神气异常,便屏退左右问道:“二爱卿有话,但讲无妨。”

姚贾便低声奏道:“大王以为韩非如何?”

“有奇才,也有忠心,但未必忠于我。你的意见是……”

姚贾恨恨地说:“大王,问题就出在这忠心二字,大王现在要灭韩国,他是韩国人,能支持大王您吗?”

秦王暗忖,你不是在泄私愤吧,这是一个重臣应有的胸怀吗?

便反问道:“你自己也不是秦国人,是魏国人,包括李斯是楚国人,,早晚你们的国家都要灭掉,难道你们不会忠于我?”

姚贾回道:“禀大王,我们虽然不是秦国人,但我们事秦已多年,其忠心大王已见,而韩非却是一名特使,不能排除他没有特别使命……”

“那你的看法是……”秦王单刀直入。

“诛韩非!”

啊,秦王一惊,这个人是个奇才啊!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弄不好我要被留下骂名的。他把目光转向李斯。

“李斯,你的意见呢?”

李斯想,韩国马上要被灭掉了,那么韩非必然回不去了,留下来对自己是个威胁,便说:“我……我,大王,微臣跟韩非是同学,弄不好让人以为是我妒害他,所以我……我还是不表态为好,不过……不过……”李斯故意装做不得已,欲言又止的样子。

“吞吞吐吐的,你就秉公说吧!”秦王道。

“既是大王问我,那……那以微臣之见,姚大人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为大王兼并天下的大业计,还……还是应……应该采纳姚大人的意见,否则,留下来确为大秦后患。”

秦王想,好个滑头的人,看你绕半天,实质还是要我杀掉他。唉,谁让他不忠于我呢,凡是这些高才,不为我用者,必为他人用,留下他确是后患。

秦王想了想,为了实现我一统天下的夙愿,那就只有委屈一下他了,终于横下了一条心:“那就依了你们的奏谏吧,这事李斯你去办吧,但不要惊动别人。”

“臣遵旨。”

姚贾出了口恶气,得意地退出,李斯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国宾馆,韩非住所处。

李斯走到韩非住所,对随从摆了摆手,自己先走了进去,他想先向韩非解释一下,刚进到门外,就听见一个人说:“韩大人,大王这样器重您,听说是用重兵把您请来的,您真了不起,以后,您就打算留在秦国,为大王效力了吧!”

“这个……我是韩国人,现在我是韩国特使,我当然首先要维护我的国家。至于以后嘛,如果大王兼并天下需要我,韩非也可以助王一臂之力。”

听到这儿,李斯便坚定了必须除掉韩非的决心。他退到外屋,对侍从说了声:“叫韩非出来接旨。”

“是。”

韩非听到李斯到,赶快出外恭迎,不料见李斯一脸严肃,身旁还站着一队士卒,韩非一惊:“李大人,这是……”

“把韩非拿下,打人死牢。”士卒领头喝道。

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韩非莫明其妙地被捆走了。

秦王升殿议事。

一个大臣禀道:“大壬,韩非无罪,不能杀,杀了恐怕引起韩国不满。”

又一个大臣出班跪奏道:“大王,韩非才华极高,他主张加强君权,统一思想,以法为治,这些都是兼并天下的良策,这样的人才无罪杀,恐不利于大王您的大业。”

秦王心想,不错,看谁的书都不如看他的过瘾,简直说到朕的心坎上去了,以后我还要以他的观点打天下,以他的观点治国,是不能杀他……可是……君无戏言……秦王正考虑着。

忽报李斯夫人求见。

李斯夫人?听说过是苟卿的女儿,准是为韩非而来…

^“宣。”

“宣李斯夫人进殿……”

荀兰进殿后扑通一声向秦王跪了下去,泣道:“禀大王,卑妇斗胆求见大王,是恳请大王不要杀韩非,韩非是我父亲荀况的爱徒,韩非是不可多得的才子。他继承了我父亲的学术观点,他强调治国既要讲仁义,又要以法为治,他主张加强君权,统一思想,他坚决拥护一统天下,因为老百姓太需要安定了,他的父亲就是死于战乱。他还认为能结束八百年战乱一统天下的人只有您秦王,可是秦王,您却要杀掉他……”

荀兰泣不成声……她豁出去了,要知道为一个死囚犯来求情,招来的将会是什么后果,荀兰顾不得这些了,她又接着说:“大王,您听信谗言要杀掉他,您为何不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他现在是韩国的特使,他当然要为韩国着想,可是他最终的愿望是要帮助大王您一统天下,结束八百年战乱……大王您误解他了……”

秦王睁圆了眼睛,听着,显然是被震撼了……

“大王,韩非生性耿直,讲义气,他才是真正的忠臣啊!大王,请收回成令吧,君王也有错的时候啊!”

众臣听了大惊,生怕惹恼了秦王。

秦王霍地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去云阳狱,朕要亲自去赦免他。”

赵高忙说:“大王,云阳狱很远,在雍县呢!”

“去云阳狱!”秦王又重复一句。

“是。”

“王起驾……”

李斯准备好毒酒向监狱走去……他想,君王往往反复无常,秦王更有可能会反悔,因为他杀韩非是听了我和姚贾的怂恿后才决定的,面部并无恨韩非的表情,所以我必须马上亲自去处死他。

死牢里,韩非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头发披散着躺在草席上,他在判断,究竟是谁在害我?李斯?……不可能,我把荀兰让给了他,他应该对我终生感恩不忘……

在楚国荀况学堂的一幕幕都浮现了出来……

寒冬腊月,韩非与李斯两人裹在被子里看书,李斯说冷,韩非把自己的被子加在他的被子上……李斯又把被子还给了他……

夜晚,挑灯夜读,两人争论问题直到夜深……荀兰端着热汤给他俩送来……

两人都爱上了荀兰,韩非为了李斯的幸福,从此不理荀兰……,还是在那棵树下,韩非强忍泪水转身而去,荀兰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李斯和荀兰的婚礼,师父荀况衷心地为他们祝福,韩非强忍着苦楚举杯为他俩敬酒,他注意到了荀兰闪动着的泪花……

韩非要回韩国了,师父荀况、荀兰、李斯都挥泪而别,李斯又远送了一段,两人依依不舍……

不,李斯他……他不会害我的,在大王面前加害我的只有妣贾了。姚贾,你这个小人,我与你素昧平生,无恩无怨,我只不过认为你一个正人君子,不应该去做挑拨别国君臣关系陷害忠良的事,没想到你不但不听,还要置我于死地,唉!人啊,为什么这么狠毒?

牢窗内,韩非伏在破几案上,在摇曳的烛光下写《说难》,并把《孤愤》作了补充。他想,写好后请李斯上呈秦王,秦王看了肯定会有启发的。于是他振作了起来,不分白天黑夜的写着……

韩非正写着,李斯让狱卒打开牢门进来了。

“师兄、师兄……”韩非见李斯来,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师兄,大王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唉,师弟,为兄也不知呀!大王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要谁死,谁不敢不死。”

“师兄,你告诉我,害我的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李斯把酒壶及一只烧鸡放在小木板桌上,把毒酒倒在杯中,叹道:“师弟,你就别问了,问也没有用了。”

“那我也得死个明白呀!他们打我,给我上重刑,逼我交待我是不是韩国派来的奸细。师兄,你想一想,凭我的个性,我会是那种当奸细的人吗?”

李斯叹了一口气,“是啊,是啊,师弟是受冤枉了,可是王令已下,已经无法挽回了,师弟还是赶快喝下酒,痛痛快快的去了,以免再受皮肉之苦。为兄看你遍体鳞伤也实在于心不忍。”

韩非忽然想站起未,挣扎着说:“不,师兄,韩非决不做冤死鬼,韩非要去见大王,要向他当面说清楚。”

“师弟,晚了,大王是天子,君子尚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君王的命令,大王是不会收回成命的。再说,他也不会见你,他已经相信了小人的话了。”

“苍天啊!为什么忠良都要被害,为什么正直的人就不能被天下所容?不,我要见大王,放我出去……”

韩非忽然站了起来,然而头一晕又倒了下去……

李斯急了,他怕夜长梦多,如果让韩非活下去,那对自己太不利了,便把韩非扶了起来,把酒杯端给他,劝道:“师弟,你还是快喝了吧,别太为难我了,大王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为兄我也是万般无奈啊……”

韩非泪流满面地对李斯说:“师兄,你怎么可以逼我去死?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曾发过誓,要同生共死,现在,你即使救不了我,也不要逼我啊!”

李斯听了,面部掠过了一丝羞愧,端着酒杯的手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师兄,”韩非真诚地说:“如果我能出狱,我一定协助你辅佐大王,成就他一统六国的大业,结束天下的战乱。”

韩非万万没有想到,正是他的这句肺腑之言,触撞了李斯的要害处,这个虽有雄才大略却胸襟狭窄的人,听了韩非这句话,愈加下决心,不能让韩非成为日后威胁他的地位的人,韩非的这句话愈加促使了李斯马上下定决心,除掉他。

韩非又说:“师兄,你看,这是我在狱中赶写的《说难》,又补充了《孤愤》,请你上呈秦王,这对秦王一定有用处的。”

李斯接过竹简翻看着,啊,写得太好了!他惊叹韩非的才华,心想秦王看了肯定不会杀他了,李斯心一缩,更下了除掉韩非的决心。

于是,李斯转过身去,向两个狱卒一使眼色,两个狱卒立即跑过去,把酒杯递给韩非,并凶神恶煞地支着。

韩非见已无法挽回,便接过酒杯,只见他长啸一声,两行泪夺眶而出,然后一仰脖子,把毒酒喝了下去。

韩非刚喝完,忽听:“韩非,朕错怪你了,朕要赦免你……”

只见秦王冲进牢房大声喊着,可是晚了,韩非手里的酒杯落到了地上,秦王睁大了眼睛看着,……秦王转过头怒视李斯,李斯忙跪了下去。

“大王,这是您下的命令呀!”

秦王看到韩非桌上写的《说难》、《孤愤》,便翻看了起来,他边看边赞叹不已,愈加对杀韩非懊悔不迭。他站起来:“你……”秦王恨恨地看着李斯,拔出佩剑向他举了过去……李斯后退着……

秦王忽又把剑收了,心里悲叹道:我已经砍掉我的右手,不能再砍掉我的左手了,大业才刚开始呀!

韩非明白了,他疑惑地瞪着李斯……目光忽然变成了愤怒,他想说话,但毒性发作,已经说不出来了,他……头一仰倒了下来,两眼恨恨地瞪着……

一代才人去了。

荀兰悲痛地哭倒在他的身旁,并把她刺绣的那张飞鸟图巾盖在了他的脸上……

正是:

韩非恨

牢兮,牢兮,韩非恨!

同窗情真,何以毒鸩斟?

……

人兮,人兮,何以狠?

故国之臣,焉能不忠贞?

咸阳城郊外,西北方向的一座小山丘上,有一座新坟孤零零的立在半山坡上,周围有几棵松树,坟周围摆满了祭奠的白花。

荀兰哭着给韩非的坟上香,侍女秋儿立在一旁。

“师兄,你死得好惨啊!师妹未能救你,留下终生遗恨。师兄你因耿直得罪了小人,才遭如此大难。苍天有鉴,师兄是光明磊落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祭奠您……”

秋儿劝道:“夫人别太伤心了,人死灯灭,再哭也不能回生,夫人保重身体要紧。”

荀兰又哭道:“师兄,你走好,父亲已在上天接你,你生前不能成为荀家的人,死后,你的亡灵将和苟家的人在一起……”

荀兰痛哭不止。

李斯找了来,也点了三支香,在坟前三鞠躬后哽咽着说:“师弟,你今亡灵何在?若在此,请听师兄一哭,师兄对不起你,但师兄并无加害你之心,师兄也是出于无奈。现大王已决定以你书上所写去完成他的大业,你在天之灵当得慰藉。我李斯也一定要帮助大王按照你的建议加强君权,统一思想,以法治国,辅佐大王实现你提出的‘超五帝,侔三皇’的目标,师弟你安息吧!”

李斯祭罢直起腰来,见荀兰把脸转向一边,便走过去搀扶住她劝道:“夫人请节哀,师弟是大王赐死的,为夫只是执行君命,纯属万不得已,请夫人不要误会。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家吧。请夫人上轿。”荀兰甩开他的手,在秋儿的搀扶下上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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