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发麻,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他顺着她的脖子舔上去,轻叹,“可是,你长大了,就不乖了。”

“我不喜欢你长大。越长大,你越不听话,只想往外跑。”他说到此处,悲伤地蹙了眉,含住她雪白的耳朵,轻轻地吸。

“外面有什么好的呢,让你那么不想家,不想我?和我回去,好不好?”

“Cheryl,我的心爱。这个世界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甄爱静静地睁着眼睛,望着白白的墙壁。她什么都不想,她只要自由。

“你喜欢外面的什么,我都给你带回去。”

亚瑟的手掐在她纤细的腰上,情动之下忍不住掀开她的衣服钻进去,女孩的腰肢细细的,肌肤软腻得不像话。

他真的喜欢她啊,喜欢得恨不能时时刻刻把她含在嘴里。

他情迷意迷,可一抬头,却见她蹙着眉,满目悲哀。

他俊逸的脸一点一点冷却:“你不喜欢?”

他发泄似的,手往更深处探,猛地单手把她捧起来,送到自己唇边,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同样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是否生气,却有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压抑。

亚瑟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声音很轻:“Cheryl,乖女孩,告诉我,7号附堡的浴室里,他对你做了什么,嗯?”

甄爱坐在他手心,心跳紊乱,全身无力,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静语调下,阴森森的嫉妒和愤怒。

那么多年,她太熟悉了。

这种嗜血的平静,只有他会,只有她懂。

就像那个突然消失的格斗教练,那个不小心把开水泼到她手上的女佣,那个笑她不会骑单车的毒品专家,那个夸她漂亮帮她系晚礼服蝴蝶结的数学家……

她强迫自己不露出任何表情。

“哦,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亚瑟俊眉一挑,掩住眼中的凌厉。

“你的身体,他喜欢吗?”他奇怪地笑,“不要紧,我过会儿亲自问他。”

甄爱的心一沉,却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

他凑近她耳边:“Cheryl,你知道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算你喜欢逃跑,我也心甘情愿去追。可是C,这个世上,你只许喜欢我,不许喜欢任何人,不然我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惊愕。

他又不舍得吓她了,又疼又恨,复而将她箍进怀里,压在浴池底,轻声哄:“C,你乖乖的,听话一点儿好不好?你只是迷路了,像喜欢玩具一样喜欢他。你乖,好不好?那样,我不介意让你喜欢的玩具多留一段时间。”

“我带你回家!C,我为你做的一切,你喜欢吗?”他低头再度深深吻住她的唇。

甄爱脑中一片空白。

他为你做的一切,你喜欢吗?

甄爱1岁,亚瑟4岁。

他趴在摇篮边,望着篮子里粉嘟嘟的小女婴发呆。她眼睛黑溜溜的,睫毛又长又卷,脸蛋粉嫩得能滴水。软绵绵的小身子在篮子里爬来滚去,咿咿呀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亚瑟越过摇篮去亲她的嘴巴,才碰上,重心歪掉。伯特一推,摇篮翻了个个儿,哐当把小女婴盖在下面。

甄爱2岁,亚瑟5岁。

他把漂亮的蝴蝶结系在她头发上,伯特把她的蝴蝶结缠在树枝上,她原地转圈圈,挣不脱,越缠越紧,后来被剪掉一截小辫子,他剃了光头陪她。

她3岁,他6岁。

他拎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崽送她,小狗崽舔了一口她怀里的小兔子。兔仔吓跑了,甄爱哇哇哭,亚瑟扔掉小狗,一溜烟地去追兔子;

其实他给小狗崽起名love,期望别人看见甄爱抱着小狗,就会说“puppy love”。

她5岁,他8岁。

他用冬青树枝和槲寄生编了圣诞花环送她,她穿着雪白的毛绒绒小衫,抱着大大的花环不知所措。他把花环套在她脖子上,像一条胖嘟嘟的绿围脖。

可他忘了圣诞节的传统习俗,站在槲寄生下面的女孩,大家都可以亲吻她。伯特领着顽皮的男孩子们挨个把甄爱粉粉的小脸蛋啃了一遍。

他把他们狠狠揍了,除了伯特。然后被罚在雪地里站了一天。

她10岁,他13岁。

他送她一件漂亮的红裙子,她趁妈妈不在,偷偷穿上对着镜子转圈。后来被她妈妈发现,剪碎了裙子,关了黑屋。

她13岁,他16岁。

她求他带她去基地外边玩,可怜兮兮竖着手指,声音又软又糯:“A,求你了,就去1次!”他和伯特载着野营装备陪她去山里,在溪里抓鱼看萤火虫,疯玩一天一夜。

回来后被提前回家的她妈妈发现,关进黑屋子跪了一星期墙角。

她15岁,他18岁。

她妈妈又要关她,那时候他长得比大人高了,把甄爱护在身后,冲她妈妈咬牙切齿:“等我接管了组织,第一个杀了你!”

因为这句话,他被他爸处罚,受了一个月的鞭刑。

她16岁,他19岁。

他已是新上任的头号boss。

她醒来,见他坐在床边,带着日夜兼程的风露和倦意,抚摸着她的长发,说:“等你长大一点,我们就结婚吧,然后一辈子在一起。”

她揉着眼睛,不懂:“可大家不是都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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