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列车一个急刹车,我从卧铺上整个身体打了滚,肩膀撞到了墙上,

把握从梦中惊醒了。列车被震得发出剧烈的金属的吱吱嘎嘎可怕的声音。伴随着

这个恐怖的声音,我又进入了梦乡。有开始做梦,是世界面临毁灭的梦。那个恐怖感,睁开眼睛后那个印象还强烈的留在脑海里。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怎么也想不出来。

列车,格外震动起来,在震动的同时“咚”的发出恐怖的声音后完全停止了。周围毛骨悚然的寂静。

我将毛毯踹到脚下,从卧铺上坐起来。坐着等着神志恢复清醒。接着跪着蹭向卧铺的另一端,顺着金属梯子下来。穿上鞋。

一时间,非常的寂静。那样的寂静让人心境胆颤。来到车厢的走廊,听到列车周围秋虫发出的鸣叫。可是过了一会儿,谁踩着沙石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远处传来大声说话的声音。

我扒着窗户向外望去,一片漆黑。虽然有暗淡的月光,看不到街灯,看不到附近住户的灯火。就连汽车的车灯也没有。

看来不是停在站台,可能是发生了事故,特殊情况下停在这个不该停车的地方。说法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看了看手表,指针是二点零五分。

终于车厢内有了动静,旅客们都起来了。大家互相询问,车厢的充满沉重的气氛。

车长拉开连接器间的门,走了起来。我对面的旅客,一个接一个的询问着停车的理由。车长边回答着边想着边走来。我向车长走来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

“卧轨,卧轨自杀。”

车长说话很快,没有看我的脸回答说。他表情也很紧张。好像想尽快离开这个车厢。

“这是哪里?”另外的一个旅客在我傍边问道。

“刚过蒲郡。”

“车还能动吗?”

“能,请放心,请回到自己的位置。”

说着,车长开开另一端的门,消失在另一车厢里。我站在窗口,目不转睛的望着漆黑的外面,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卧铺。用手扶着上了金属梯子,突然想起,鬼岛政子,奇怪的对她担心起来。

我从卧铺上拿了上衣,披在肩上向前面的车厢走去。开开车厢连接之间连接的门,踏进车厢连接的地方,立刻感觉到秋虫在脚下呢喃的声音。在没有任何灯光,寂静漆黑的夜晚,夜行卧铺列车“那智”停了很长时间。

走进鬼岛政子的车厢,看到鬼岛政子悄然的站在列车车厢的走廊里。还是原来带着帽子的样子。在这个时候这样的装束感到有点儿奇怪。从她短发发梢的后脖颈看去,有点儿像孩童。脱掉了上衣外套,橘黄色的衬衣,下面穿着向日葵图案的裙子。

她发现我向她走来。转向这边,接着视线又转移到玻璃窗。

“没事吧?”我问。

鬼岛政子像按了弹簧一样猛地转向我这边。那种异常样子,感觉哪里不对劲。怀疑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因为刚才吉刹车,我的肩膀碰到墙上,你没有碰到那里吗?”

鬼岛政子摇了摇头。我走到她的身边,背部像被触电般,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呆立在那儿,看到她眼睛红红的,脸颊还在挂着泪水。

“怎么了?”想这样问,可是没说出来。一会儿的时间她很大的情绪变化,让我束手无策,无话可说。她柔弱的肩膀,不断地抽搐着。

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当时受到的精神打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感觉到,受到强烈的打击。是留是走,不知所措。

几秒钟后自己才感觉出,实际上我是想来保护她的。想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安慰她。那样不可能的话,至少想拉着她的手,用柔和的话语来安慰她。

事实,这个时侯的鬼岛政子也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男子的安慰。像具有强大磁力般,从女子的体内散发出求救的磁场。单薄的肩膀,羸弱的手臂,纤细的脖颈,稍稍带有稚气的双唇。像被强风吹打着的树叶一般抽搐着,等待着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的肩膀。一动不动的站着的政子,看起来更显得弱小。

“怎么了?”

我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她的泪珠,从像煮熟的蛋清般白皙的脸上滴滴落下。她的样子,让我很难堪。

她没有回到我,沉默着。

嘎达,嘎达列车突然发出震动。车厢之间连接的地方发出震动的声音,可能这种声音促使了她说出话。

“不,没有什么,只是睡不着觉……”

说着用手指擦着脸上的泪珠。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手帕递了过去。

“啊”发出了小小致谢的声音后,将递过去的手帕接到手里。在脸上擦了两三下。注意到脸上的妆粉粘到了手帕上,用左手揩了揩。我一点儿都不会在意手帕被弄脏。

“对不起,没事了,不用介意”

鬼岛政子用微弱沙哑的声音说。接着将手帕还给我。我将手帕接过来。

听到在列车的前方乘务员还在大声的讲话。鬼岛政子身体转向乘务员发出说话声音的方向。接着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向我致谢后离我远去。

我知道她不想一直和我面对面的站着。所以没有追上去。

“鬼岛小姐,去哪里啊?”我向她问了一句。

“终点。纪伊勝浦”她回到道。说着远远的离开了我。

这时,我也决定去勝浦。我爱上了这个女子。可是这时候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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