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两本诗集了。他们家是书香门第,父母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闺女应该差不了。”夏耀一听挺满意,“我就喜欢传统一点儿的女孩。”夏母甚为惊喜,因为她总是听别的孩子妈抱怨,说儿子没溜儿,找女朋友口味重,让她们接受无能云云的。她没想到在青春期一直叛逆的儿子,现在择偶观竟是如此慎重理智,让她大感欣慰。“那好,我一会儿联系她妈妈,明天刚好是周末,你们就见一面。”……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袁纵就被袁茹吵醒了。“哥,你快拯救拯救我,我要疯了!”袁纵不动声色地去卫生间刷牙。袁茹一直追到卫生间,“哥,帮我找个对象!我现在正处于心里极度空虚期。夏耀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着,我必须得尽快忘了他啊!”“现成的,有一个。”袁纵说。袁茹的大眼睛瞬间一亮,“长得怎么样?我不管他有钱没钱,有学历没学历,必须得长得帅!最最重要的一点,身体素质要好!够强壮够威猛,像哥你这样的。”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袁纵就快速洗漱好了,走到卧室的写字桌旁,抽出一张名片,递给袁茹。袁茹假羞涩,“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直接约人家,是不是显得我不够矜持啊?”“我可以帮你约。”“那时间和地点就由你来定!”袁茹说完,美颠美颠地进屋捯饬自个去了。第二天,夏耀和孟心怡约在一家茶舍见,因为笃定袁纵不会来这种文艺气息浓厚的地方,夏耀才选择这里。他没有抱太高的奢求,女方只要不穿短裙来,他就可以接受。至于以后的相处,那就另谈了,先把袁纵甩掉是最重要的。很让夏耀满意的是,孟心怡不仅没穿超短裙,而且长裤长褂,把自个儿裹得特严实。而孟心怡对夏耀的第一印象是极度兴奋又忐忑的,每个淑女都有一颗熟女的心,面上平静,心中却是骚动不安的。这样的男人,谁栓得住啊?“我可能比较传统,平时话也不多,只要你不觉得无趣就好了。”孟心怡说。夏耀说:“没事,我喜欢传统一点儿的女孩。”“先生,您的茶到了。”“好的,谢……”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夏耀就透过屏风隔断扫到门口一抹不和谐的身影。袁纵一身中山装屹立在门口,浑然大气,风度翩翩,与这里的环境毫无违和感。但是那两道锋芒毕露的眼神,还是将夏耀刺得又疼又痒。操!真特么的是阴魂不散!“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夏耀说。很快,夏耀走到袁纵面前,冷锐的目光注视着他。“蹬鼻子上脸是?没完没了是?非得我抽你丫一个耳刮子,你才知道羞臊是?”夏耀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袁纵欺身向前,定定地注视着夏耀,而后将大手伸到了他的腰上。“你干什么?”夏耀怒喝一声。袁纵说:“不干什么,看你裤子有点儿低,给你提提。”夏耀气得心肝肚肺全都缩成一团了,这是哪啊?这是茶舍的大厅啊!只有一些镂空的隔断,十几号人的眼睛都扫向这里,他一个爷们儿竟然让一个男人提裤子!16牢牢锁在心房。夏耀这边和袁纵僵持着,孟心怡那边也没闲着。袁纵给袁茹找的约会场所恰好就是这家茶舍,袁茹正在腹诽他哥的品味之“高端”,就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夏耀就坐在斜对面的那个隔间里,和一个女孩热聊着。袁茹心里噌噌冒着火苗子,夏耀那张僵尸脸竟然也会笑?操!不会也是来这相亲的?性无能竟然还有脸相亲?这不是坑人家姑娘么!正想着,夏耀就奔着袁纵去了。袁茹偷偷潜了过去,坐在了夏耀的位置,笑着看向对面的孟心怡。“你也是来相亲的?”突然冒出一个人,孟心怡有点儿猝不及防,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果然……袁茹磨了磨牙,秉承着对女性同胞的爱护之心,大义凛然地将自个所受的伤害作为前车之鉴提供给了孟心怡。“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无论是风骚的还是内敛的,‘性’对咱们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我性格比较直,我就有啥说啥了啊!不要因为一时的眼福,造成一辈子的遗憾啊!”孟心怡一脸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袁茹把脸凑过去,小声在孟心怡耳边说:“跟你相亲那个男的,夏耀,他是性无能。”孟心怡顿时一惊。袁茹又说:“咱都是过来人,这方面对于咱们女人的重要性,我想不用我……”“谁是过来人啊?”孟心怡脸蛋一红,声音里透着羞恼之意,“我没那么丰富的经历,也没那么深的体会,我觉得他挺好就够了。”袁茹摊开手,“那就当我没说。”没一会儿,夏耀也回来了。调整了一下心情,夏耀还是挺和气地朝孟心怡说:“把你手机号给我,以后咱们常联系。”不料,孟心怡却嗫嚅着说:“还是……算了……”“怎么?”“我觉得你太出众了,我特别没有安全感。”说完,迅速提着包走了,闪人的速度比袁茹仅仅慢了一拍。袁茹一直竖着耳朵听,这会儿瞧见孟心怡走,心里冷哼一声:装什么纯啊?!还没有安全感?性无能的男人都没安全感,难道要找个没JB的么?正想着,夏耀那张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便是个“性无能”,袁茹近距离面对夏耀这张脸,还是难以自控的心跳加速。“巧哈!”袁茹尴尬地打招呼。夏耀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挺巧的,和你哥一起来的?”“我哥,我哥也来了么?”袁茹惊讶。“你就装!”撂下这冷飕飕的四个字,夏耀径直地走人了。……其后的几天,夏耀彻底想明白了,对于袁纵这种给点儿火星就爆炸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臊着他!袁纵想看就让他随便看,袁纵想跟着就让他随便跟,袁纵站在卧室窗外,夏耀就把外面的地上洒了很多腥膻的东西,用来招蚊子。而袁纵恰恰相反,他对夏耀的态度已经从处处刁难变成了悉心呵护。天冷了给送衣服,下雨了给送伞,加班加点给送吃的……可谓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这天下午,夏耀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小辉和张田正啃着鸭脖。于是也过去凑个份子,拿起一个鸭脖就吃。“嘿!你们咋知道我爱吃这味儿的鸭脖?”夏耀臭美地问。小辉说:“我们不知道,你大舅子知道!这是他买的,我们只是沾点儿光而已!”所谓的“大舅子”自然说的是袁纵,夏耀一听这话脸瞬间沉了,再好吃的鸭脖儿都索然无味,啃到一半就扔进垃圾桶了。“我说夏少,你大舅子对你这么好,你还不赶紧和袁茹定了啊?我们看着都着急了。”夏耀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办公桌上的木质房子模型,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问:“这谁送的?”问完之后夏耀才发现这是废话,还能有谁这么无聊这么幼稚?他想把房子模型扔了,结果刚一拿起来,一个泥塑小人从里面掉了出来。看到泥塑小人,夏耀不由的一惊。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五官栩栩如生,神态惟妙惟肖。甚至连鼻翼旁的那颗痣,都点在了上面。可是!!!小人下半身是光着的!!小鸡儿傲娇地朝天举,屁股浑圆立体得都想咬一口。夏耀牙关死咬,直接把泥塑小人儿扔进了垃圾桶。“嘿,你可别乱扔啊!”张田提醒,“这小人儿可是按照你的模子做的,扔到哪别人都能认得出来!这要是哪个暗恋你的女警捡到了,偷偷拿回去意淫,你丫就亏大了!”夏耀不得已又把小人倒了出来,用拳头砸用鞋底子踩,小人儿依旧安然无恙,甚至连个皮儿都没磕破。老子就不信砸不烂你!于是,夏耀去保卫室借了一把锤子,玩命地砸。小辉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在一旁提醒道:“夏少,那泥塑的原料是用泥土和糯米粉、鸡蛋清搅拌而成的,和圆明园的大水法是一个料。那大水法历尽几次侵袭保留至今,你要是没有八国联军的实力,我劝你还是歇歇!”夏耀,“……”既然砸不了泥塑小人儿,这个木质房子模型总能砸了?锤子刚抡起来,小辉就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你那个泥塑连衣服都没穿,你把房子砸坏了,你让他藏哪?”夏耀,“……”17如果你对我笑一下……下了班,夏耀面无表情地走出单位大门,来到袁纵的车前。袁纵摇下车窗,夏耀直接把那个木制房子模型连同泥塑小人儿一齐扔进了袁纵的车里。“把你这破玩意儿拿走!”袁纵打开小房子的门,把“小夏耀”从里面拿出来,粗粝的大手在他的小鸡儿上抚摸着,沉声说道:“留着……让我意淫么?”单凭几个猥琐的动作和一句话,袁纵又成功地将夏耀激怒了。“把你那只脏爪子拿开!”袁纵不急不缓地说:“你都已经不要这个东西了,还管我怎么折腾它?”夏耀咬着牙愣了半晌,还是把手伸进车窗,去抢袁纵手里的小人儿。袁纵故意把手往远处伸,夏耀够不到又把脑袋钻了进去。清爽柔软的发丝划过袁纵的下巴,划得他心里痒痒的,想就这么一把将夏耀拽进车中,拥入怀里,用舌尖亲吻他的发根,下巴刮蹭他的头皮。夏耀又把那个小人儿抢回了手中。袁纵说:“如果你对我笑一下,我可以考虑给这个泥塑穿上小裤衩。”“做梦!”夏耀手把着那个泥塑小人儿,特别漠然的口吻,“我宁可让他光着,也不想对你笑。”“那你就把他关进房子里看好了,免得哪天溜出来裸奔。”夏耀特别不情愿地将小木房子接过来,阴着一张脸走了。周五下午,夏耀走进办公室,小辉和张田两个人正凑在一起看视频,看得津津有味的。“看什么呢?”夏耀刚一凑过去,就看到袁纵那张脸赫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张田说:“采访你大舅子的视频。”夏耀嗤之以鼻,直接滚到自个儿的电脑旁,玩他的网游,隔绝掉那边的一切声音。结果玩得正兴起,小辉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夏耀摘掉耳机,问:“怎么了?”小辉美不滋的说:“你大舅子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呢。”“就他?”夏耀立刻露出一脸恶寒的表情,“他哪杰出了?”死皮赖脸杰出?歪门邪道杰出?还是猥琐变态杰出啊?“他自打创建公司以来,已经向各个社会救助机构捐款几千万了。前阵子在微博里面疯传的为救患儿不惜卖器官的困难家庭,最后就是他们公司给出的全部医药费。”“那是他们公司有钱!”话虽这么说,可夏耀心中还是挺震撼的。虽然别人总说袁纵这人一身正气,可他一直觉得袁纵人品差、不靠谱。可这么一听,发现其实这人也只是感情作风差了点儿,心眼儿还是不错的。夏耀趁着这个工夫把游戏暂停,去旁边接了杯水喝。电脑里传出主持人的声音,“你觉得你们公司可以做到保镖行业领军者,主要靠的是什么?”袁纵特别沉稳的口气说:“因为我这个人很本分。”夏耀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在饮水机上,本分?竟然能用“本分”形容自个?夏耀想说:你不是糟践了这个词,你是活活扼杀了这个词啊!主持人又说:“我听说你父亲的离世对你打击挺大的?”“是的,因为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是我爸把我和我妹拉扯大的。”小辉给了张田一个飞眼,“怪不得对她妹夫的事这么上心,敢情父母双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妹妹。”张田嘿嘿笑了两声,把头转向夏耀。“我说,夏少,应了!多好的家庭啊!你连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气都受不着!”夏耀斜了他俩一眼,没说话。视频里的袁纵又说:“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迷茫的阶段,本来我可以留在部队,但是家庭因素,让我不得不提前转业。我干过木匠瓦匠,做过家具,也当过修车工……最穷的时候,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夏耀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想起那个木质房子模型,昨天偷偷扫了一眼,比展厅里展出的那些模型还漂亮。开始还以为他高价买的,现在才知道是亲手做的。这么一想,夏耀觉得袁纵也没那么讨厌了,白手起家,勤勤恳恳,最起码比圈子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强。“哎呀,你这大舅子简直是全才啊!看得我都想把我表妹介绍给他了。”夏耀一听这话,瞬间不淡定了,拉着小辉的手说:“我求求你了,赶紧把你妹妹介绍给他!他俩的事要是能成,我给你磕三个响头!”小辉当时就乐了,“这么上心,不愧是大舅子哈?”夏耀来了一招“飞膝袭脸”,小辉感觉鼻子眼儿像是灌进一斤醋,酸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仨人闹得正欢,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了。“有紧急任务,全副武装出警!”18这爷们才够味儿!(2154字)圆明园西路,夏耀和其余十几个刑警埋伏在道边。历经一年的刑事侦查,一个特大流窜杀人抢劫的犯罪团伙可能在此地出现,其中涉案的两个人是A级通缉犯,身系数条命案。小辉焦躁地不停看表,说实话,他来刑警队不到半年时间,第一次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心里七上八下的,比逃亡的歹徒还紧张。反观夏耀,倒是一脸镇定,目光警戒地盘查着路过的车辆,薄唇紧紧绷成一条线。天渐渐黑了,一辆本田商务车出现在数名刑警的视线中。队长只身上前,将车拦住,要对车内人员进行盘查。不料,本田商务车突然挂档翻出,疯了似地沿着辅路逆行逃窜。刑警们见到此情景,意识到通缉犯可能现身,便一路开警车追踪。通缉犯从辅路上逃窜数公里之后,又拐上主路继续逃窜。在两个警车的围追堵截下,本田商务车突然爆胎,横在马路中央。从车上下来七个人,对着警车连发数枪。“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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