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罪案史上有过一个臭名昭著的变态杀人魔,那就是白银割脸人,凡是40岁以上的公安民警,对这个连环杀人凶手都有耳闻。然而,警方耗费了无数人力和财力,历时数年,此案始终未破,白银割脸人目前仍逍遥法外。

中原市警方将案情汇报至公安部,副部长白景玉对此案高度重视,紧急召集特案组成员开会。

苏眉说:会不会是白银割脸人又作案了啊?

白景玉说:当时,所有白银市户籍的男子的指纹都已经验过了,包括暂住人员的。警方到现在却连凶犯的姓名都不知道,通缉令无法发出,此人有可能逃至外地,流窜全国作案,他的作案时间长达十几年。

画龙说:不太像白银割脸人的作案手段,要知道,他杀人不留活口。

苏眉说:这个女的被人割下了脸皮,死在刑警队院里,太蹊跷了,她自己跑到刑警队报案,还是有人送她去的呢?

画龙说:受害人奄奄一息,自己去报案的可能性不大。

包斩说:如果是遇到热心的陌生路人,应该把她送往医院,而不是让她独自去报警。再说,这样的好心人,现在实在不多。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梁教授接过话说:凶手割下了她的脸皮,然后将她送至刑警大院门口,让她去报警。

有些胆大妄为的凶犯会挑衅和羞辱警方。美国一名罪犯出狱四天前越狱,还砸烂了一辆警车;英国的一群足球流氓因不满警方执法,集体邮寄粪便给警署部门。著名的“十二宫杀手”,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向警方发送含有密码的信件,炫耀他的杀人经过,甚至寄死者血衣羞辱警方,并在信末留一个星象图案标志,声称只要能够破译密码,便可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然而,十二宫杀手犯下的系列案件至今未被侦破,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凶杀悬案之一。

中原市已经三年没有下雪,今年终于下了第一场雪,雪花如白色蝴蝶漫天飞舞,市民看到久违的雪花,个个欢天喜地,准备过一个祥和如意的春节。然而,一起恶性案件使得这个城市蒙上了阴影。

市民之间传言:凶手杀死一个女人,割下了她的脸皮,又将尸体扔到市刑警大队门口。

刑警在刑圞警队大院展开了现场勘验,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本该是侦查犯罪的部门,现在却成了命案现场。

凶犯肆无忌惮地戏弄警察,气焰嚣张至极。

痕迹专家在大院门侧围墙处的雪地上发现了受害人遗留下的卧姿痕迹,以及塑料袋仍在雪地上的压痕,还有一处明显的膝行爬痕,没有找到来时脚印,雪地卧姿痕迹有消融迹象,这说明受害人曾在此处躺了一段时间。痕迹勘验的主要任务是发现、固定、提取和保全与犯罪案件有关的种种形象痕迹和断离痕迹,并排除与案件无关的痕迹。

警方通过这些现场痕迹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恐怖情景:

凶犯驾驶车辆,将受害人载至刑警大院围墙外,凶犯可能认为这名受害女性已死,故意选择在此处抛尸。凶犯将受害女性推下车,把装有冰冻脸皮的黑色塑料袋扔到她身边,迅速驾车逃离现场。受害者在雪地上呈侧卧姿势躺了一会儿,也许是因疼痛而从昏迷中醒来,她奄奄一息的爬起来,艰难的走进刑警大队院里,最终死掉了。

中原市刑警大队副队长向赶来协助侦破的特案组做了汇报,受害人身份尚未查明,年龄大约30岁左右,衣着时尚,体态丰满。

苏眉赞叹道:这女的,心理素质够强啊,我真佩服她。

包斩说:小眉姐,你佩服她什么啊,我很少听你称赞别人。

苏眉说:她爬起来后,还不忘拎起地上的塑料袋。

画龙说:因为那袋里装着她的脸皮。

副队长说:你们大老远的来了,先吃饭,中不中?

梁教授说:我们先去看看那张脸。

女尸躺在冰冷的验尸台子上,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法医刚刚做了局部解剖,尚未做出完整的验尸报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个实验用的玻璃箱,冰冻脸皮已经融化,浸泡在血水中。老法医正在使用凝集素检验法测定死者血型,以及化验水的成分,希望从水质中发现可供破案的蛛丝马迹。

法医介绍说,根据冰的形状,可以判断出,凶犯将割下的脸皮,扔到了一个圆形容器里,例如:脸盆。盆里的水结冰,冻上了脸皮,凶犯又将圆形的冻着脸皮的冰装进了塑料袋。

死者外表衣衫完整,但是里面的内裤半褪,露着屁股,受害女性正值经期,黏在内裤上的卫生巾脱落出来,挣扎时,带血的卫生巾移动到了大腿内侧。凶犯想要实施性侵犯,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终止了这种行为,还帮死者提上了裤子。死者手腕上有手铐留下的深深地印痕,这种痕迹,警圞察再熟悉不过了,一眼就可以看出。

死者头皮下有出血,颅骨轻微骨折,根据创口形状做技术测验,可以判断出是一把92式手枪的枪把砸击所致。

画龙掏出配枪说:妈的,我用的就是92式,这是警枪啊,死者手腕上还有手铐印记,会不会是咱们同行干的?

老法医说:我可不敢这么下结论,涉及枪支,再加上有可能是警察犯案,案件的性质就变喽。

梁教授说:死者是在什么状态下被割下的脸皮?

老法医说:因窒息而导致的昏迷状态。

梁教授说:窒息原因呢?用手掐晕的,还是用什么东西勒晕的?

老法医说:我觉得,应该是把一个塑料袋套在她头上,密封引起的窒息。

苏眉拍胸说道:她是挺幸运的,要是清醒状态下,割脸的时候得多疼啊。

包斩问道:刀口有什么特征?

老法医说:凶犯使用的应该是普通的刀具,没啥特别的。割下脸皮,有点像削苹果,持刀者割下完整的果皮会有一种成就感。这人是个外行,要是我,会把脸皮剥的更完美一些,就像面具。凶犯不知道怎么处理眼眶周围的皮肤,腮帮子是整个割了下来,受害人裸露着颧骨,额头处也露着骨头。难怪值班的小唐会吓晕,这小伙子以前是经警,刚调来没多久。

画龙说:千万别惹法医。

苏眉笑着说:你是不是想起那个上树的女法医了?

画龙说:哈哈,那女的太彪悍了,小包应该对人家比较难忘。

包斩傻笑着说:我倒是想起咱们侦破的另一个案子,就那个人皮草人案。

老法医看着女尸的脸说:真惨,比我上次见到的一个被硫酸毁容的人还惨。

苏眉说:那些做面部整容手术的女人,为了爱美,得有多坚强啊。

画龙说:媳妇啊,你倒是用不着,你毁容就等于整容了,哈哈。

苏眉娇嗔一声讨厌,端起老法医泡的一杯茶,想要泼到画龙身上,画龙藏在梁教授背后,笑着左躲右闪,最终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

梁教授问道:死因是什么?

老法医说:你们猜猜。

苏眉说:失血过多?

老法医说:她是被自己活活吓死的。

那天夜里,地上的积雪未化,月冷星寒,刑警大院门前的街上空无人迹,受害女性被推下车,从昏迷中醒来,她拎着那个黑色塑料袋,袋里装着自己的脸皮,然后艰难无比的走进刑警队大院,走到值班室窗前,她站住了,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这名受害女性本就有心血管疾病,她看到自己被剥皮的恐怖的脸,因惊吓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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