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逸哥?”二更老大一张脸凑到镜头前,喊了好几声,“怎么没反应了?卡了?”

司逸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刚卡了。”

“哦,刚刚我说的那个你可以考虑一下啊。”二更又恢复了嬉皮笑脸,“话说逸哥你也处了十八年了,是时候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司逸睨了他一眼:“你不是?”

“你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跟我比有什么劲儿啊?我这半条腿都踏进棺材的人处着就处着呗。”

司逸皱眉:“学妹还在你旁边。”

二更咧开嘴:“她和林尾月刚刚出去上厕所了,病房里就我一人。”

“一个人也不能胡说八道。”司逸顿了顿,转而调侃道,“不然我会怀疑你得的是男科病。”

二更一愣,哇哇大叫:“我很正常!”

“为了你自己的幸福,还是定期去男科检查一下吧。”司逸眉梢微翘,语气寡淡,“免得某些部位都趟退化了。”

“逸哥你变了!”二更指着镜头瞪他,“你以前很纯情的!”

司逸眨眼:“我是为你和学妹着想。”

“我才不会欺负子袖呢。”二更哼了一声,“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后一句状似无意,就这样轻飘飘的说出了口。

司逸眼神一紧:“尔更绿你是在咒自己死吗?”

二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摸着鼻子打哈哈:“学妹她长命百岁,守着我太遭罪了。”

“你也能长命百岁。”

二更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等着你回来,挂了,医生马上要来查房了。”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头一次主动挂了。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逸哥成为医生的那一天。

真的很想他啊。

以前总觉得女生之间黏黏腻腻的友情很矫情,上个厕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现在想来,男生之间其实也很矫情的。

只是将情感藏在大大咧咧背后,不张扬,却浓烈。

今生有酒奉陪,无酒也无妨,有风有月,有友作伴。

“你打完了?”

俞子袖一进来,就看见二更躺在床上发呆。

“嗯,打完了。”二更将手机还给她,又问道,“逸姐马上生日了,你们想好送她什么了吗?”

“我想好了,尾月姐姐还在想,要不是北京实在太远了,我要上课,不然可以直接去陪她过生日的。”俞子袖失落的叹了口气。

“有空也别过去,打扰了人家小情侣的兴致。”

林尾月微微一笑:“他们两个好像进行的很顺利。”

“可不是嘛,陆嘉那小子跟我说,他俩简直高调的不行。”二更坐起身来,语气神秘,“就他们学校的学生会面试,你们猜逸哥怎么介绍自己的?我叫司逸,司法的司,顾逸迩的逸,我的妈我牙疼!”说完就就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牙齿。

两个女生都笑了出来。

“林尾月,你课要不是很紧的话,可以去北京玩啊。”二更提议道。

林尾月有些遗憾的摇头:“最近新闻中心接了个项目,我得跟着学长学姐跑电视台。”

二更有些惊讶:“大一就跟着实习?太早了吧。”

“我想早点独立。”林尾月害羞的笑了,“在那里打杂,一个月也会发点补贴。”

“对哦,我给忘了,你一直都很独立的。”二更抱胸,颇有些说教的意味,“但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该娱乐的时候还是要娱乐,比如交个男朋友什么的。”

林尾月稍稍一滞,失笑:“看情况吧。”

“你长得这...么可爱,还怕没有男生追吗?付清徐那么油盐不进的冰块男,对你好像也挺在乎的。”说到这里,二更又不满的捶了捶床,“我是心有余力不足才没去的成北京,你是为了留在家人身边,他付清徐最不讲信用,居然一声不吭的跑了,连毕业照都不来拍!”

一班拍毕业照的时候,五十个学生,到场的却只有四十九个。

但班主任说,要给那个没来的留一个位置,不论他去了哪里永远都是一班的一份子,所以毕业照里头,学生们满满当当的挤在一起,唯独有一处空余。

那一处空余的地方,是留给付清徐的。

“等他小子回来了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二更愤懑说道。

“他会回来吗?”林尾月忽然问道。

二更却沉默了。

其实他们都没有把握,付清徐是否还会回来。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太平洋的那一端,还是只是与他们咫尺之间,不肯露面罢了。

林尾月原本已经将这个名字放进角落里很久了。

二更再次提起时,她却发现自己依然记得很清楚。

告别二更和子袖后,林尾月独自走出了医院。

她坐上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拿出耳机准备听歌打发时间。

歌还没来得及响起,一阵急促的提示铃将她吓了一跳。

“逸迩。”林尾月语气轻快,“怎么想起打给我了?”

“一直想给你打,就是最近太忙了,好不容易偷个闲。”顾逸迩语气带笑,“你在干嘛?”

林尾月看着窗外缓缓而过的广告牌:“我刚去医院看了二更,现在打算回学校。”

“二更怎么样?”

林尾月不自主的点了点头:“他很好,很精神,还有学妹陪着他。”

“那就好。”顾逸迩舒了一口气,又问她,“你呢?”

“我也很好。”林尾月双手交叠,靠在椅背上,神态轻松,“过得特别充实,和室友关系也不错。”

“有没有新鲜的事儿?”

林尾月想了想,笑道:“我跟你说,我的班主任长得超级帅,比我们系系草人气还高,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估计会有很多人追吧。”

“有多帅啊?你说的这么夸张。”顾逸迩不禁失笑。

“戴眼镜,皮肤很白,很斯文。”林尾月一遍回忆一遍简单的描述着,“我见过他老婆和他女儿,他们一家都长得很好看,每次他女儿来学校玩,大家都抢着抱她。”

顾逸迩轻轻重复着:“戴眼镜,皮肤很白……”

她的语气有些欲言又止。

林尾月知道她为什么犹豫,解释道:“徐老师和付清徐一点也不一样,他性格很温柔,经常笑。”

解释完这句话,她发现自己在画蛇添足。

其实付清徐也很温柔,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

顾逸迩问道:“徐老师?他是不是四中毕业的?”

“你怎么知道?”

“校庆的时候见过,还见过他老婆,没想到他都生小孩了啊。”

林尾月又补充:“等你寒假回家,有机会来清大,我再带你见见他。”

“好,还有其他好玩的事情吗?”顾逸迩也不再多问。

这个话题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公交车平稳的行驶在路面上,停停走走,来来去去不少行人,林尾月靠着窗,一边欣赏着窗外不断变换着的景色,一边对着手机里的顾逸迩诉说她的大学生活。

“逸迩,我觉得时间过得真的挺快的。”林尾月轻声说道,“昨天好像还在教室里写作业,今天就已经是大学生了。”

顾逸迩笑道:“不但快,...而且一去不复返,在学校的时候就想着快点毕业,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了,没有考试没有成堆的作业了,又开始怀念了。”

“是啊。”林尾月叹道,“人就是这样,一直在怀念过去。”

“尾月,别总是往后看了,朝前看吧。”顾逸迩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无论是事或是人。”

“我会的。”她应道。

他们已经长大了。

无论和他能否再相见,只愿他一切都好。

“逸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吗?”褪去了沉重,她的语气又重新恢复了轻快。

顾逸迩默了一会儿,笑道:“你拍个短视频给我吧。”

“什么内容?”

“笑。”顾逸迩的声音就像潺潺溪水流过,又带着点清脆的环佩声响,“要像十五岁的林尾月笑的那么开心。”

窗外光影渐起,温柔的落在她的身上。

“我会的。”她再一次应道。

***

顾逸迩十八岁的生日如期而至。

她起了个大早,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桌子的化妆品不知所措。

一时冲动就买了这么多回来,结果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化起。

徐颖眯着眼睛从床上爬了下来,就见顾逸迩安静的端坐在书桌前,一头披散的长发,看着诡异极了。

昨天半夜十二点她们寝室还在吹蜡烛,一直闹到半夜三点才睡,准备白天再继续给她庆祝生日,结果寿星公居然起得这么早。

“寿星公,你的状态真是好到爆炸。”徐颖啧啧称奇,“现在才七点啊。”

“我在研究这些东西。”顾逸迩给她指了指桌上横七竖八的一些东西。

“这什么?”徐颖凑过去看,一件件的拿起来看,渐渐音调开始不对劲,“你,你这是去专柜打劫了?”

“想化个妆,就随便在网上买了些东西,早就到了,只是今天才拿出来而已。”

徐颖张大了嘴,神色复杂:“你这是随便买吗?顾富婆?”

“我请教我哥的女朋友,她给我推荐的。”

“你嫂子?说,你嫂子是干什么的?家里开矿场的?”徐颖逼问道。

顾逸迩想了想,一线小花的年收入应该很高吧,遂点头。

“富婆求包养。”徐颖猛地抱紧顾逸迩的头,放在怀里使劲揉她的脸,“我等平民这辈子除了在专柜就没见过这么多大牌。”

“好说,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要断气了。”顾逸迩拍拍她的胳膊。

徐颖立马放开她,就又爬上阶梯去叫其他两个人:“快起来!寿星公需要我们的帮助!”

另外两个人眯着眼睛坐了起来:“啥帮助啊?”

“帮寿星公化妆。”

“化妆?”二姐伸了个懒腰,“她顾逸迩不化妆已经是系花了,给我们留点活路吧。”

四妹附和:“天然美人,化了妆就俗了,让我继续睡。”

“顾富婆为了化妆买了一大堆化妆品回来,总不能浪费吧?”

两个睡眼朦胧的室友瞬间睁大了双眼:“一大堆是多少?”

“一桌子,你们下来看。”

三个室友洗漱完毕,围在顾逸迩身边。

“逸迩,你是不是钱没地方花?你要是没地方花你可以请我们吃饭啊,我早就吃腻农园的麻辣香锅了。”二姐拿起一只全新未拆的隔离霜,“就这一小管隔离霜六百块,多少份麻辣香锅啊。”

“还有这个密集恐惧症噩梦的香缇卡粉饼,七百多,万恶的资本主义。”

顾逸迩撑着下巴,默不作声。m.

“花自己的钱,买最贵的化妆品。”

二十一世纪新女性...独立宣言,出自褚蔚之口。

徐颖有些下不去手:“我这也不是专业美妆博主,要是画残了怎么办?”

二姐拿起刷子:“听过一句话没有?只要底子好,随便化都美。”

顾逸迩歪头一笑:“你们随便弄,大不了洗个脸。”

一洗脸百多块钱就没了,还是悠着点吧。

三个人围着她足足鼓捣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给这张脸化好了。

顾逸迩原本并不属于艳丽那一挂的长相,当时刚开学的时候,送她到寝室的想学长前脚帮她把行李箱拖上了五楼,后脚就在群里大喊“卧槽我们金融系今年来了个仙女一样的学妹”,把群里忙着打游戏的的老油条都给炸了出来纷纷询问到底长什么样。

“我说不清楚,五官气质特别仙,看着又文静又乖,穿了一条白裙子,黑长直,预定系花了。”

就此,顾逸迩成功坐实系花宝座。

但现在,徐颖看着她一双眼睛,原本睫毛很长眼尾上翘,画了眼妆之后更加显得妩媚多情,活脱脱的把仙女化成了狐狸精。

四妹又给她涂了正红色的口红。

攻到爆炸。

顾逸迩挑眉:“怎么了?”

三个室友咽了咽口水,声音怯怯:“女王,缺小弟吗?”

顾逸迩滞了一下,笑了:“不需要。”

“赶紧擦了赶紧擦了,太凶了。”徐颖摆手。

顾逸迩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挺满意的:“蛮好看的。”

“你是仙女型的不是霸总型的好吗?”徐颖给她递了一张卸妆巾,“把司逸吓到就不好了。”

镜子里的女人轻轻笑了笑,满眼的风情。

几个人重新给她化了妆,这回用的都是比较少女的颜色,总算还是那个顾仙女。

“虽说黑长直很不错,但是偶尔也要换换风格吧。”徐颖摸着下巴打量着顾逸迩。

二姐点头:“要不卷个发吧?”

“对对对,做个大波浪。”四妹附和,“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结果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顾逸迩彻底焕然一新。

整个人看着都成熟了。

徐颖又做主张给她挑了一条裙作为内搭,红裙配美人,顾逸迩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裙角,问道:“怎么样?”

“美!又美又仙又欲!”

等她们几个都弄好准备出门时,司逸刚好打了电话过来。

两个寝室的是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给顾逸迩庆祝生日,等到了晚上就让她和司逸二人世界。

顾逸迩下楼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生驻足看她。

等走出寝室楼,司逸就站在楼下,单手插兜靠着树看手机。

他今天也是很简单的打扮,长款的风衣配上九分裤,脚下踩着一双英伦鞋,身姿颀长,清俊挺拔。

顾逸迩冲室友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的绕到司逸的背后。

正要拍他的肩,就听他低笑一声:“真以为我没看到?”

顾逸迩撇嘴:“你不是在看手机吗?”

“余光都是你。”司逸将手机放进口袋,佯装惊讶的张嘴,“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啊?”

顾逸迩不太满意:“太假了。”

“怎么样才算真?”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假的真不了,你一点也没有被我惊艳到的反应。”顾逸迩撇过头不看他了。

“耳朵。”司逸轻声叫她。

顾逸迩勉强赏了他一个眼神:“干嘛?”

忽然眼前一暗,司逸的脸猝不及防的凑了过来,接着唇上便是一阵柔软的触感。

她遮着嘴,瞪圆了眼睛看他。

...“太漂亮了,忍不住。”司逸有些无辜的看着她,眼底里都是笑意。

顾逸迩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三个室友,果然,三个人都很心虚的把脑袋偏向了一边。

又听见周围的隐隐的讨论声,她有些害羞,背对着他往前走了:“走了,丢死人了。”

司逸跟上她的脚步,三个室友走在二人后面。

“是学会化妆了吗?”司逸垂眸望着她。

“我室友帮我化的。”顾逸迩指了指身后的三个功臣。

司逸回过神,冲三个室友笑道:“谢谢你们把耳朵化的这么漂亮。”

徐颖摆手:“是逸迩自己底子好,我们就是画龙点睛而已。”

几个人走到吃饭的地方,司逸的室友们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这顿饭也算是两个寝室正式认识的一顿饭。

一进包厢,王宇宁最先喊了出来:“活的仙女!”

后来被老三捅了一拳,改口:“一来就是四个!”

几个人笑着入座,司逸寝室这几个也给顾逸迩买了生日蛋糕,一群人围着蛋糕唱了生日歌又吹了蜡烛,就把蛋糕放在了一边,等着吃完饭后当饭后餐点。

因为这一顿是司逸请客,所以菜早就由几个男生点好了,八个人来自五湖四海口味都各有不同,川湘粤鲁各地的菜色都有,有口味重的也有口味清淡的,无论是能不能吃辣都能找到能吃的菜。

司逸寝室的老四是浙江人,很怕吃辣,又偏偏特别喜欢吃爆炒牛蛙,所以他特意装了一碗水,用水涮着吃。

几个人被他的骚操作给吓到了。

二姐是湖南的,非常看不惯他这种做法,指责道:“你把这道菜的灵魂给涮掉了。”

老四还挺理直气壮地:“这道菜的灵魂是牛蛙腿。”

“错,这道菜的灵魂是这火辣辣的小米椒。”

其他人任由两个人争论,各吃各的。

“这个瘤胃好好吃!”王宇宁忽然指着一道菜,招呼大家都尝尝。

那是一盘子香辣牛肚。

学医的人有时候说话奇奇怪怪的。

顾逸迩夹起一块猪排,准备下口。

司逸忽然皱眉:“这个厨师刀工也太差了。”

猪排咬了一半,顾逸迩茫然的看着他。

王宇宁凑了过来,摸着下巴点头:“竖脊肌都被切成横脊肌了,居然还不是顺着纹理切的,不及格。”

顾逸迩将剩下的一半猪排扔进了碗里。

如果他们现在吃的是西餐,恐怕就能大展身手了吧。

可惜他们来的是中餐馆。

一桌子人围坐在一起,总要聊点什么,大学生们聊的最多的无非就是本专业和社团,两个寝室的参加的社团活动都不一样,也就只能聊聊各自的专业。

徐颖愁眉苦脸:“我以为金融是文科专业,当初也没多想就报了这个专业,现在想起来都是一把泪。”

“难道不是?”王宇宁疑惑。

“这个世界上最低级的错误就是把金融当纯文科学。”徐颖猛地灌了一杯啤酒,“微积分简直要了我的老命了。”

金融这个专业就是不学的人觉得高大上,学了的人大部分觉得没屁用。

几个学金融的妹子一把辛酸泪的就抱怨了起来,搞得几个男生心情也黯淡了下来。

“你们学金融的就喊累了,我们学医的说什么了吗?”王宇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五年的本科我就不说什么了,学出来也没个屁用,还得再读个研,读了研也还不够,还得再读个博,年复一年,等书读出来了,头发都没了。”

好好的生日会就变成了抱怨大会。

顾逸迩端起酒杯和司逸碰了碰杯:“你觉得还好吗?”...

司逸叹气:“早知道就让二更这小子自生自灭,我就不该学医。”

顾逸迩:“……”

“我现在回去复读还来得及吗?”

“……”

学医使人头秃。

一顿饭吃完,双方都是两眼泪汪汪,特别是王宇宁和徐颖,通过抱怨本专业达成共识而产生了浓厚的革命友情,决定回寝室后开语音继续抱怨。

“老大,那我们就先回寝室了。”

“逸迩,我们也回寝室了。”

顾逸迩和司逸送走各自室友,面面相觑。

“接下来去哪?”顾逸迩问道。

司逸牵起她的手:“去酒店吧。”

顾逸迩警惕的皱起眉:“去酒店干嘛?”

“给你的礼物放在酒店了。”司逸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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