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培训,牧可心情愉快地赶回家,才走到院门前,就见袁帅贼兮兮地朝她朝手。

牧可跑过去,袁帅戒备地以目光四下扫视了一番,小声说:“老大今天去师部开会,回来发火把办公室桌面玻璃都拍破了,听说刚才团里大会上还点名训了炮营长,你回去别惹他。”

牧可知道师里开会属于周期性的,时间固定就是每个月的那几天,琢磨一下就知道贺泓勋黑着脸回来肯定是被训了,罪魁祸首不是李师长就是小舅舅赫义城。

于是,她见惯不惊地说:“习惯就好了,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袁帅闻言扑哧一声乐了,远远看见炮营长安基脸红筋涨地走过去,他说:“看来是被训狠了,看着吧,肯定回去训连长了,没准半夜起来搞体能呢。”

牧可皱眉:“没那么严重吧?训人也需要发扬光大吗?”

“当然严重。以前我们连长被营长训了回头就训我们这些排长,然后我就野豹子一样训班长,班长更绝,半夜起来操练那些兵。”

牧可哈哈笑,淘气地说:“万能的主啊,救救你可怜的孩子们吧。”

准备好晚饭,牧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贺泓勋回来,打他手机关机,办公室的电话也没人接。她想了想,跑去作战室找人。

贺泓勋不知道牧可今天回来,正在绘图的他听到门声眼皮都没抬一下,低着头说:“没事,你嫂子不在家,我晚点再走。”俨然把她当成催促他休息的勤务兵了。

牧可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凑过去趴在桌边,不无撒娇地说:“我不在家你就造反了啊?”

贺泓勋抬头,投到她脸上的视线折射出别样温柔的光,长臂一伸揽她入怀,“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明天才完事吗?我这还紧赶慢赶地想表现一把亲自去接呢。”

顺势坐在他腿上,牧可伸出胳膊缠上他脖子:“想你了呗,还没解散我就先撤退了。”

贺泓勋笑,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轻责道:“无组织无纪律。”

牧可弯着眼睛笑,随后拉过他的右手仔细摸了摸,仰着小脸问:“什么事发那么大火啊,不怕手拍破了啊?”

贺泓勋无奈地笑了下,目光落点是桌上那张作战图,他说:“演习的事,炮营充当先锋部队被毙了,师长发了通脾气。”

深知他们严格的保密条令,牧可懂事地不去深究,只是柔声细语地宽他的心:“胜败乃兵家常事,谁都不是常胜将军。”

亲昵地以鼻尖蹭蹭她的,贺泓勋换了话题:“今天碰着赫义城了,听他的意思想年底和雅言结婚。”

牧可随口很家常地接了句:“他们也确实该结婚了,这恋爱可比我们谈得久多了。”

贺泓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雅言也不小了,等他们结婚肯定直接要孩子了,不知道到时候这辈份要怎么论?”

把脸埋在他颈间,牧可耍赖:“再怎么论都是乱的,随便呗。”

贺泓勋笑得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坏坏地说:“今天我和赫义城商量了下,一致决定你和雅言谁先生,就按谁的身份论辈份。”

才不管他是不是团长,牧可抬手赏他一拳:“你们男人最坏了,自己想当大却把任务派给我们,不干!”

贺泓勋朗声笑,抱紧她不正经地说:“这辈子我这亏是吃定了,可不能让我儿子步了后尘,就这么定了,反对无效。”

牧可被气得够呛,晚上索性把他堵客厅了。谁知人家半夜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潜回了卧室,在她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抱住了她,痞痞地说:“老婆,想死我了。”

于是,牧可再次被连壳带肉地吃掉了。

激情退去,得了便宜的贺泓勋同志搂着小妻子粗野地感叹道:“这哄老婆开心真是又费马达又费电的事,比我整重装训练还累。”

牧可恶狠狠地伸手呵他的痒,逃脱不了她的小魔爪,贺泓勋差点笑岔气,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滚来滚去,大半夜闹得不可开交。

很快到了中秋节,因为刚好和国庆重叠在一起,几位外地家属趁假期赶来部队和丈夫团聚。贺泓勋让宁安磊早早做了准备,给他们安排好一切。

八月十五那晚,月光皎洁而柔美,五三二团庆中秋的联欢会被一曲如泣如诉的《月光下的凤尾竹》推向了**。

回想六连长夫妻俩伉俪情深吹奏葫芦丝的身影,听到贺泓勋伤感地说:“咱们团里最远的家属就是六连长的老婆,云南德宏人,如果不坐飞机,火车往返路途时间就得一个星期,一年也就来这一次,太远了。一世夫妻三年半啊。”牧可的泪止不住地落在他胸前。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能与贺泓勋平淡的相守,是最实在的幸福。

依偎在贺泓勋肩头,闭着眼睛倾听清幽悠扬的阵阵葫芦丝声,牧可轻轻哼起:“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那一夜,沉溺在贺泓勋温暖的怀抱,牧可伸出皓腕搂住他脖子,柔声说:“泓勋,我准备好了,我们生个宝宝吧。”

贺泓勋情动,抱紧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在她泛起绯红的乳白色肌肤上留下一枚枚暗红的痕迹,仿佛要借由有力的亲吻让彼此铭记下此夜深入骨髓的――肌肤之亲。

之后的一段时间,贺泓勋自动自发地戒烟戒酒,任劳任怨地封山育林。

两个月后,牧可被诊断出怀孕了。

升级为准爸爸的贺泓勋高兴得和什么似的,一路将油门踩到底,杀到陆军医院的他形象也顾不得了,傻笑着抱住牧可亲了又亲,胡茬儿扎得她直叫。

得知牧可怀孕,赫义城抑郁了,一面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和贺泓勋打赌,输了儿子一辈子的身价儿,一面想方设法押贺雅言去民政局领证。

怀孕的喜悦被翻天覆地地孕吐现象打碎,看到贺泓勋端着汤过来,牧可条件反射一样跑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样子着实可怜。

强烈的孕期反应令贺泓勋紧张得整晚睡不着觉,为了让牧可均衡摄取营养,他心甘情愿当起了煮夫,举起锅铲亲自下厨为妻儿做羹汤,还让贺雅言给找了些书送来,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客厅里研究如何应对孕妇初期出现的症状,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禁忌。

这天傍晚,牧可在散步的时候好奇地问他:“雅言送来的书里怎么没有胎教的?”

摸摸她柔软的头发,贺泓勋故意逗她:“胎什么教啊,你没事多看看训练大纲,保证生出来的小娃儿听指挥。”

牧可笑得忘形,险些踏空台阶,把身旁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吓出一身冷汗。

……

牧可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贺泓勋抽出时间陪她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彩超室里,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看着大脑袋的婴儿专心致志地吮吸着手指,眼睛居然湿了。

晚上,牧可躺在他怀里,轻声问:“不是说爷爷要给宝宝起名字嘛,起好了吗?”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贺泓勋闭着眼晴说:“妈说已经全家总动员了,起了很多爷爷都给否了,今天还和爸通电话交换意见呢。”

当了妈妈依然不改捣乱的个性,机灵鬼似的小女人笑嘻嘻地说:“爷爷他们太讲究了,名字就是个代号,干嘛那么伤脑筋呢,我看就叫贺可喜,牧可贺得了,可喜可贺,又喜庆又含了我们的名字,多完美啊。”

“完美的馊主意!”贺泓勋失笑,控制力道在她细滑的小肚皮上轻拍了下当作惩罚。

尽管在小妻子怀孕期间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牧可生产那天贺泓勋还是没能守在她身边,孩子的啼哭声,他是在电话里听到的。当时,他正带兵强行军挺进灾区,履行身为一名职业军人的职责。

当任务结束赶回家,看到小妻子弯着腰给两个小家伙儿盖被子。贺泓勋弯唇笑了,然而,眼中却蕴含了心疼与感动的泪水。

心中的怨气与委屈被他隐含愧疚的男儿泪化解了,抚摸着丈夫英俊憔悴的脸,牧可柔声说:“泓勋,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作为你的妻子,我比别人更坚强。”

将她搂进怀里,拥紧。贺泓勋哽咽着说:“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这晚临睡前牧可搂着他的脖子问:“泓勋,我的肚子被宝宝撑得有纹了,你会不会嫌难看啊?”

吻了下她小巧的耳垂,贺泓勋温柔地说:“瞎想,我孩子的妈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宝贝儿。”

牧可弯唇,随即又孩子气地抱怨:“可你现在有两个小宝贝儿了,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疼我,只要一想到以后不能随心所欲地撒娇,我就失落。”

目光穿透黑暗灼灼地投到她脸上,贺泓勋以一种温柔且坚定的语气告诉她:“从娶你的那天起,就决定了让你一辈子在我怀里撒娇。”

看到她唇边漾起的甜美笑容,贺泓勋也笑了,然后贴过去,吻住她微微开启的口……

差点忘了说,牧可与贺泓勋的两个宝贝儿是一对龙凤胎,男孩儿脸部轮廓酷似他们的父亲,粉雕玉琢的女孩儿则继承了牧可的娇俏与灵气,是一对极可爱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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