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迪尔迦德警官进入热恋。

迪尔迦德不中用了。

早上起来很晚,起来以后就一直盘腿坐在被子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外面。

中乡广秋和伊能纪之喝着浊酒以代替早饭。

“你怎么了?迪尔迦德。是不是得了望乡综令症。”

中乡想这样的话会缓和一下气氛。

迪尔迦德不回答。

“你就那么想抱着艺妓睡觉吗?迪尔迦德!”

“得了,别说了!你怎么那么傻呢?叫醒他干什么呢?你看,你惹了祸吧。我可什么都不管,用你的钱来解决吧!”

中乡有点发急了。

“中乡?”

“什么?”

“你要是领了退休金的话,保证是个吝啬鬼。”

“那当然了。我拼死拼活地干了一辈子,才挣了这么一点钱,这可是玩命钱。我要是得个肝硬化什么的,就完蛋了。”

“号称是死神的中乡也是要死的呀。”

中乡的确很吝啬,伊能来到这里以后,发现了在中乡性格的另一方面。

“你年轻,警卫这类的工作,也都可以干。我可不干了那玩意。你懂吗?”

“我能干警卫吗?”

“绝对可以。你这人灵活,很适合社会上生活,而且,有一点是最重要的,你身上有一种日本的传统精神,尊重先辈,我很喜欢你这一点。”

中乡强调说。

“……”

“伊能,想来我们已经相处很长时间来。你不这样认为吗?”

“让我约你养老,这也没有用呀。中乡,我能干守卫的话,也得让你干点活。”

“伊能。”

中乡喝着浊酒,注视着伊能。

“你是诚心让我丢脸呀。你讲这些话当真?”

“当然是真心实意了。”

“你可真是一位可悲的男人呀。”

中乡叹息着,随手把浊酒桶盖上了盖子。

“我不想要艺妓。”

迪尔迦德自言自语道。

“你看,就连不懂日语的人,在环境的熏染下也悟得了许多。”

一种羞愧之念涌上中乡的心头。

“我爱上了柳泽贵子。”

迪尔迦德透过打开着的拉门、凝视着原始森林中的一点。

“柳泽贵子,她是谁?”

中乡看了看伊能。

“昨天夜里,在浴池中结交的女人。”

迪尔迦德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分别之前,迪尔迦德让贵子站在岩石上,然后自己慢慢地吻遍了她的全身。从脖颈到脚趾无一遗漏。在微弱的星光和小马灯的照明下,贵子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迪尔迦德。她那洁白的身躯具有王妃的品质和魅力。迪尔迦德的脑海里除了贵子就别无其他。

“后来怎么了?”

“我们约好午后一起在山里散步。”

“迪尔迦德。”

伊能拨开了中乡压在浊酒桶盖上的手。

“你是不是该回国去了?你不是有自己的妻子吗?”

“有,但是,我要跟她分手。我决心跟贵子结婚。”

迪尔迦德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一点。

他感觉到了贵子种种艳态和喘嘘声。

“伊能,你现在马上去看看那个女的,反正她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只要医好这家伙的综合性性欲异常症就行了。”

“我们这是干吗?”

伊能站了起来。

他走到帐房寻问贵子的房间,结果,她住在别馆里。

伊能敲了敲门。

有人答应了一声,好半天以后,一个女人露出脸来。

“是柳泽贵子吗?”

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到30岁,面部轮廓分明,皮肤白晢。

“我不认识你是谁,我还不记得有人直呼我的名字。也许你是警察?”

“不是。”

“我知道了。”

贵子让开身子。

“你是被开除的伊能原警察局警官。”

“是从迪尔迦德那儿听说的?”

伊能进到房里。

“他也说过。但这次前我在报纸上就见过你。”

贵子身穿睡衣,好象正在化妆。

“喝点威士忌吗?”

贵子拿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可是,你来有什么事吗?伊能前警官。”

贵子把酒杯高高举起。

“你是什么人?”

睡衣下的胸脯高高隆起,昨天晚上,她就是用这个进攻迪尔迦德。

“你看我象什么人?”

“不象个正经的女人,不管怎样,你不要再勾引迪尔迦德了。他现在贪心女人,患了性欲异常综合症。”

“我也得了性欲异常综合症。在这个大山中,没有男人能活吗?如果你能来的话,那我就不再见迪尔迦德了。”

“很荣幸,但是,我不能从命。”

“所以啦!我离开他,你回去吧!”

“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伊能站了起来。

“没有关系!”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十有八九是哪个暴力团的头儿的女人。”

“暴力团?告诉给迪尔迦德吧!他也许会清醒一点的。不过说也没用,他根本不会听的。这家伙现在得了严重的性欲异常综合症。”

“那个女的说她也得了性欲异常综合症。”

伊能拿起了浊酒的碗。

“伊能。”

“什么事?”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去找点东西吃怎么样?不能坐吃山空嘛!”

“抓什么东西呀?”

“羚羊、鹿、熊、兔子,什么都可以,抓到什么算什么,把它做成熏制品不好吗?”

“好吧。”

迪尔迦德还在空想着贵子的裸体。

“这个傻瓜,笨蛋!简直是神经病,迷恋上女色的人都这样。”

中乡狠狠地骂了一句。

伊能和中乡丢下迪尔迦德进山去了。

伊能和中乡在口袋里装了石头,他没有枪也没有弓箭,遇到动物的话,只能用石头打死他。

“喂,伊能,你看这里有树,有村,还有原始森林,而且,石块到处都有。到底还是日本好啊。”

在靠近赤道的国家里很少见得到石头。南美亚玛逊河流域面积是日本的二十倍,但却没有一块石头,非洲一些靠近赤道的国家也是如此。在那里享受不到自然的恩惠。例如,日本的山林将平均高度的山林砍倒化成土的话,至少需要二十年,而在赤道附近,用不了半年就会化做碎片,被狂风吹走,所以,那里的土地越来越贫瘠。而日本则不同,树木不会被吹走,而成为土壤的肥料。

这里到处是奇岩怪石。

四周到处是奇岩怪石。

四周是涌起的青草的气浪。

红叶的景色也是世界上少有的。

中乡和伊能走了几个小时,但哪儿也见不到什么猎物。

中乡渐渐地有点不耐烦起来。

中乡始终想着有只熊、鹿之类的,打上一只就可以制成相当数量的熏肉。

“这座山怎么这么穷呀。树林倒不少,可是,连个野味的影子……”

中乡看到伊能头向上看,他就不做声了。

原来有几只小松鼠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松鼠非常敏捷,尤如飞剑穿梭。

伊能和中乡做好攻击的准备。小松鼠忽现忽隐,于是,伊能和中乡屏住呼吸。突然,一只小松鼠从一根树枝跳往另一枝,飘动着肥大的尾巴,瞬息间就消逝掉了。

接着又跳出了第二只,第三只,几乎就在这同时,伊能和中乡手中的石头飞了出去。

两只松鼠掉了下来,当即死亡。

“走了整整一天,就收获了这么两只松鼠。这个国家也太穷了。”

中乡嘴里一边骂着,一边用蔓草把两只松鼠拴了起来。

中乡和伊能踏上了归途。不知走了多少路,用了多长时间。

伊能走在前边,由于走得很累,两个人都没有言语。

在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以后,伊能停住了脚步。

示意中乡也停下来。

在眼前四、五米处出现了这样的情形。

有一棵大树,在那棵树的枝干上一个全裸的女子被双手束缚,吊在上面。

那女子的两条大腿是叉开的,中间蹲着一个全裸的男人,他拼命地吻着女子的迷人的身体,两手不住地抚摸着女子,女子紧闭双眼,表情苦闷地发出着低低的呻吟。

女子扭动着上身,沉甸甸的乳房不断地摇晃。

这就是迪尔迦德和柳泽贵子的狂态,伊能和中乡观望着。

“啊!啊!不,请你饶了我吧,不,我受不了了……啊!啊!……”

贵子用日语叫喊着。

迪尔迦德似乎听懂了似的,站起身来,他紧紧抱往了贵子,两个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啊!”贵子高声叫了起来,“真的不行了!在山里,被绑住,被强奸了。啊!被吊在树上,被强奸了。啊!不得了了,你又来了,啊!啊!”

“安静点儿!”中乡大竭一声:“叫什么呀!轻一点声音不好吗?”

贵子睁开了眼睛。

迪尔迦德的身体僵住了。

烤栗鼠肉的味道不错,带有一种清淡的香味。

正当他们两个人吃着栗鼠肉、喝着酒的时候,迪尔迦德回来了。

迪尔迦德连招呼也没打,就喝起酒来了。

“那个女人还真够有味儿的。对吧!迪尔迦德。”

中乡眼前浮现了贵子那苦闷的略带苍白的面庞,想起部摇动的乳房和迷人的大腿。

“你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种儿。我对贵子可是认真的。你们俩是不是跟踪我们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伊能接过了话头儿。“迪尔迦德,我劝你不要再和那个女人交往了,我这可是对你的忠告呀?”

“没有必要,我准备把她带回国去!”

迪尔迦德的目光似乎告诉在座的两个人,他对他们的做法很不满意。

“那么,就随你的便吧!”

看到迪尔迦德不高兴的样子,中乡火也上来了。

“随便!”迪尔迦德腾地站了起来,“我是为了你们才被逼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既然这样那么就对不起了。自己的事儿自己干,以后咱们再也别来往了。”

迪尔迦德抱着箱子,走出了房间。脚步声很重。

“走了一个惹麻烦的,伊能君!”

“是呀!”

伊能无力地应付了一声儿,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迪尔迦德搬到了贵子的房间。白天的光景在伊能和中乡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记忆,贵子的叫声也时常在耳边响起。

贵子知道对方不懂得日语,所以也就将自己的妄想毫无顾忌地喊了出来,她万万没有料到在寂静的原始森林中,会有人向他们慢慢地走近。贵子幻想着自己的衣服被剥光、被强奸、逐渐达到了性欲的高潮。她很希望对方用带有胡须的吻她的全身。

迪尔迦德一直没有回来,他和贵子同居已经第三天了。

中乡和伊能也没有去见迪尔迦德。

迪尔迦德和贵子似乎每天都呆在房间里,到了晚上一定是两个人同去洗澡的吧!中乡和伊能打算忘掉迪尔迦德。

他们两个人每天都沉缅于酒水中。

午后接近傍晚时候,一位经营温泉治疗服务业的年纪较大的男人,悄悄地来到他们的房间:

“快起来吧,出事儿了。”

老头儿表情有些痉挛了。

“怎么了?”

伊能坐了起来。

“有五、六个流氓,闯进了柳泽小姐的房间,我听到了他们吵骂的声音……”

老头儿把声音压得很低,他知道柳泽贵子在和外国人同居,也知道那个外国人和伊能、中乡是朋友。

“知道了,您不用担心了。”

伊能把老头儿打发走了。

“快起来吧!中乡。”

“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不管这种事儿。那个女人的从来就没介入过。”

“是吗?”

伊能站了起来。

他向贵子那边儿走去。门是关着的,里边传来了男人的叫骂声。

伊能很不客气地打开了门。

五个男子正站在那里。

贵子和迪尔迦德全裸着被绑在那里,贵子似乎正在表演着被虐待的游戏。她两只手被束缚在后面,两条腿也分别被绑在木棒上,大腿分得很开。一个中年男人问道:“你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我是这个男子的朋友。这个女子我也认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他们松了绑吧,听见没有?”

“你好大个胆子!”中年男子嘲讽地说:“等我们把他的手指割下来几根,再送给你吧!”

“这要引起国际纠纷的!”

伊能一下子跳上了窗外的窄廊。

五个男人大叫了一声,一齐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其中有一把匕首冲伊能飞了过来,但是没有打中,伊能飞步握住了那个男人的右手。那个男人被甩出窄廊,脑袋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倒在那里不出声儿了。第二个男子把匕首放在肚子前,以全身的力气冲了过来。就在这时,伊能一个箭步窜了上去,踢了那男子的手腕,匕首随即飞上了空中,伊能将那空中的匕首接住,刺向了那男人脖子的左侧。

第三个男人和第四个男人从左右两侧向伊能围攻过来。

伊能从地面上拾起的匕首,又刺向了左边男人的大腿,那男人发出了短短的悲鸣。第四个男人也没有逃成,脑后勺挨了伊能一刀,当场就倒在地上了。

只有第五个男人幸运地逃走了。

贵子的乳房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伊能给迪尔迦德和贵子解开了绳子。

贵子用饱含泪水的目光盯着为她解绑的伊能。

这目光包含着企图征服英雄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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